瓷片越扎越深,在原本刚刚长好的伤口里又拉出了一条血痕。
血珠滴落,犹如融化的红雪。
她要干什么?!
景光的眼睛越瞪越大,忘记了呼吸。那个女人的眼睛随着血流出来而逐渐充血的样子,竟然有种孤注一掷的绝美。
或许谁也没能走进这个女人的内心,看到她隐藏在骨子里的孤寂感和奉献之心。
她的左手流过两次血,第一次是在杯护游乐中心的登高台上,第二次就是现在。
每一次都是为了救他。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可是双眼却异常明亮,即使被血丝充盈地像是熬了几个月没睡觉的人,但还是有一种略含忧伤的旖旎令人抓心刺骨。
咚、咚、咚!
心室的震颤是猛烈且狂热的,浑身上下的所有冰冷感瞬间驱散,心脏在胸膛里的廓张是酸麻而难受的,只有更多的血才能抚平这种感觉。
所有人都看到桑月的表情变得诡异而又邪旎,眼里的主意识就像一颗破碎的星,她嘴角拉长露出了白白的牙尖,因为浑身泡在水里过分冰冷而导致声音瑟瑟如风,从牙缝里流淌出来。
“宰了你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