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桑月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裂开的大峡谷一般,犹如花菜一样纵横着诸多裂缝和粉末,破碎而又易碎。
不能去!
这是桑月的第一个心里想法,但还是对着Gin说:“好,知道了,我明天过去。”
见面详谈。
电话挂断之后,桑月就开始满屋子乱转。
怎么能让Gin不出现在安室透的面前,怎么能让自己不出现在安室透面前,怎么能让自己和Gin不同时出现在安室透的面前。
思来想去,桑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
自从五个月前没有抓住那个女人之后。
风见裕也一直都觉得这位降谷先生好像是疯了。
他苦口婆心的规劝安室透:“降谷先生,既然今天那个组织的女成员看到了您知道您是公安,您现在回去不是非常危险吗?”
安室透没有说话,也没有跟风见解释。
有的时候风见觉得安室透这种神秘主义的风格,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清头绪。
总重要的是,每次风见问安室透内心想法的时候,安室透都会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让风见裕也的自尊心非常受挫。
风见裕也很是迷茫,跟自己女朋友夏山迎交流到这件事的时候,夏山迎戳了戳自己男朋友木讷脑袋:“明知道对方是敌人还要去找只能说明一件事啊!”
风见不懂,跟女朋友深入交流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夏山迎才挠着风见的心窝,对自己的男朋友恨铁不成钢的说:“这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你的长官是个蠢到极点的恋爱脑;要么就说明……他要去找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敌人。”
首先降谷先生绝对不是一个恋爱脑。
就算五个月前差点抓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都没想过替那个女人洗刷罪名,而是决定跟那个女人一起来面对自己的罪行。这样一个有担当又有责任心的男人,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凭借自己出色的收集情报能力,和不少的组织成员打成一片。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风见裕也立刻去找他的降谷先生,非常自信的说道:“降谷先生,那位女士是不是也是咱们的人啊?”
话说完之后,风见看到安室透脸上又流露出了看笨蛋的表情,难道猜错了?
但是这一次,安室透没有理都没理就直接转身走人,而是语气内荏地反问。
“如果是我们的人,她能和那个叫Gin的人一起生活十年?能和Gin一起,成为组织主人面前最受宠爱的‘孩子’?”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
安室透可是彻彻底底的打听了一通关于Gin和Gin一手养大的那个“小怪物”的故事。
十年前,Gin如何带着女孩进入了组织。
在组织里面,二人如何相互扶持、彼此陪伴,在组织里面那可是一段“佳话”。
传说Gin这个人杀伐果断、雷霆手段,但是对他养大的那个希歌尔可是非常信任并且爱戴。
生日的时候还送了一辆据说非常昂贵的兰博基尼。
Veneno。
没错,就是五个月前的那辆鹅黄色超跑。
风见裕也听完这句话之后,他看到安室透又流露出了那副非常可怕的表情,紫灰色的眸子里面发白发寒,好像有深不见底的寒川。
风见更迷茫了。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人的话,难道……降谷先生真是恋爱脑?
正当风见打算对自己的长官开展一系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讲座洗礼的时候,安室透不紧不慢的又戴上了那只黑色棒球帽。
“我走了,有事的话我会联系你。”
风见裕也被白色马自达吹了一鼻子尾气,委屈巴巴的准备去找自己的女朋友继续探讨,他辅佐的这位年下长官到底是不是恋爱脑。
Gin的家在一个类似于钟塔的地方里,那里也不算是他的家,是组织的一个会面场所。
很多组织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家,随便找一些地方就可以入住。
这个黑色的钟塔是Gin最常去的一个地方,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三面沙发正对着门。
每一个沙发上都是黑色的漆皮,安室透穿着一身黑顺着钟楼的楼梯网上面走。
自己好像因为同样穿了黑色的衣服,而导致整个人都像融入到黑暗之中一般。
这一年来,他在组织里面也算是打响了名号。
他提供的情报精准度极高,还给组织提供了不少“便捷”。
没办法。
为了取得组织的信任,某些“牺牲”还是有必要的。
站在钟楼上旋转楼梯时,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窗戢,只有进来的一扇大门,这让进来的人退无可退、只能往上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