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钟楼的装饰都是黑屋黑门、黑墙黑窗,越往上面走,光线越暗。
等到走了一半开始继续往上的时候,才稍稍有了一个光线传来。
最顶楼有一扇巨大的黑门,门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彰显着拥有这个钟楼的主人似乎特别不喜欢多余的一点繁琐。
安室透每走一步,心里都好像有一团火在发窜,这就是她心心念念那个人居住的地方吗?
他骨子里的这团火燃烧了很久,连时间他都快要忘记了。
从五个月前那个女人又摆了他一道之后,安室透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种感觉。
门内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声音大概三个人,两女一男。
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是贝尔摩德。
但是另一个女人……不是她。
安室透推开门,眉目瞥到房间里面微弱台灯下,映照的三个人人影。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站在右侧正在闲谈着,左侧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非常长的黑色风衣,里面是素白色的衬衫革领,一黑一白都是极简的风格。
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慵懒的斜斜绑在面前。
听到有脚步声,那人嘴角咬着一根烟,抬起绿眸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安室透。
安室透也在看他,二人双目对视之下,彼此没有任何交流和沟通。
贝尔摩德先开了口:“这次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来说这次的任务计划。”
坐在贝尔摩德旁边的女人开了口:“不是说这次合作的还有一个女成员吗?”
贝尔摩德嘁笑一声:“她?她啊,算了,别提她了。我现在介绍一下,水无怜奈、安室透、诸星大。你们三人这次来的时候,想必也知道主要任务是什么了吧?”
诸星大?
不是Gin?
安室透眯眼瞥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全身装束一身黑反而衬得面容俊白,身高马大宽肩细腰,风衣的衣摆低垂着趁着他高挑而又强悍的体格。
他的旁边摆着一个枪包,支棱在沙发靠背上。
狙·击手?
贝尔摩德在那边交代任务,无非就是说让水无怜奈负责把目标人物引·诱到诸星大和安室透的领域内,由安室透和诸星大负责把目标人物绑走。
这次的目标人物只是一个体育明星,所以没有什么困难性。
贝尔摩德说的很快,任务也非常简单,三个人暂时性的成为了一个小团体。
如果桑月此时此刻在的话肯定会在心里吐槽,好嘛,三个成员三个卧底出任务,这个目标人物牌面很足嘛。
任务布置完之后,安室透开始跟贝尔摩德闲谈起来:“那个原本要来的女成员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来吗?”
“啊,说是身体非常不舒服,Gin带她去看医生了。”贝尔摩德撩了一下长发,媚态百千地看着另一边的诸星大,眼睛带火似的把诸星大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
最近组织里面进来的家伙,颜值都很高嘛。
“是吗,那可真是万幸。”诸星大开口,声音尤为独特,仿佛浸泡在苦咖啡里一样沙哑而又磁性。
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安室透打心眼里觉得不爽,抱着手臂站在沙发前睥睨地看着他:“噢?这位诸星先生,是不是因为那位女成员身体不适来不了,导致她的任务落在你的身上所以觉得庆幸?”
“是又怎样?”诸星大抬眸瞥他一眼,喉结微动,烟丝从薄唇中吐出。
“看样子您是一个很依靠运气的人呢。”
安室透这幅含刀夹棒的语气,引来了这个绿眼睛家伙的一些不适。
贝尔摩德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掏出手机来接了一通电话。
“喂,Gin。”
Gin这个名字一说出口。
在座的三位卧底都提起了精神。
贝尔摩德懒洋洋地依靠在沙发上,面朝着落地窗的另一侧看着外面的天色:“希歌尔好些了吗?”
希歌尔。
这个名字在安室透的心里面埋下了根,生长出万从荆棘,死死缠在他的身体血肉里面的每一处。
所以原本应该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接任务的那个女成员。
是她吗?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她这个不能喝酒的体格,怎么想起来喝酒的呢?嗯?尤格里跟她喝的?好吧好吧,尤格里可能不清楚这点所以误让她喝了酒。那希歌尔现在怎么样?酒精中毒?哦,什么时候咽气啊?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诸星大得到了很有用的讯息,至少又知道了两个组织成员的代号。
希歌尔、尤格里。
前者听起来好像是个女成员。
诸星大细细地拼了口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