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人当中除了桑月之外,唯一知道纱月清这个身份的就是安室透。
安室透摊手:“我这边也有一些情报,这位纱月先生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是警视厅的公安了,就算是警察厅内部的也从未见过纱月清本尊,只知道是个男人。”
桑月知道安室透故意着重在“男人”这两个字上面,是为了能够帮助自己减少一些怀疑。
坐在人群对面的琴酒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越发凌厉,他站起来的时候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他的眼睛隐藏在柔顺的银色发丝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座被风沙淹没的枯海。
“纱月清这个人的目的也很直接,就是奔着我们来的。”
琴酒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被冰封的海川。
“那位先生下达了命令,要尽快收集有关于纱月清这个人的相关资料。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就会通知你们,不惜任何余力的铲除掉这个家伙。”
而坐在一群想要杀掉自己的家伙当中,桑月一点都不慌,她维持着爱丽丝的自闭人设,只用负责听就好。
很好。
现在百利卡收到了boss的命令,一定会非常想要接近纱月清身边。
那么凡是一切妄图探寻纱月清的相关人员,就拉满嫌疑值。
如果能够知道百利卡这个人物到底是男是女的话,就更加能够轻松的锁定目标。
只是很可惜,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嘴巴都非常严实,没有再给予任何的线索提供。
三个多月前,桑月和琴酒在俄罗斯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直到今天两人之间还没有拉近距离。
对于琴酒这样的人来说,让他主动来给桑月台阶下是一件非常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让桑月主动去跟琴酒沟通了。
在“纱月清”这个人物探讨结束之后,其他人都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太久没有跟琴酒沟通的桑月选择了主动留下来,钟楼三楼有一个台球室,平时伏特加和尤格里会在这里打球。
琴酒就对这些东西不敢什么兴趣,但是看到桑月拿着台球杆站在旁边一点都不专业的乱打一气。琴酒也没阻止的看着她这幅傻样子,和贝尔摩德继续聊着一些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纱月清这个人是直接跟警察厅厅长交流任务的,是个和你一样的神秘人物呢。”琴酒依靠在旁边的一个台球桌前,咬着烟丝哼笑。
贝尔摩德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高脚杯里摇晃了几下,笑道:“是呢,还真想见见。看一看是不是像百利卡说的那样,神通广大又料事如神。”
桑月瞧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状态,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不然她走吧?怪没眼力见的。
琴酒哼了一声:“那个神经质的家伙,只有在每个数字尾数是‘8’的日子来跟我汇报情报。下次又要再过十天,真让人火大。”
桑月支着耳朵,赶紧记在心里。
8号、18号、28号。
也就是说百利卡联系琴酒每个月只会在这三天。
只在尾数是“8”的日子交流情报,这是什么怪癖啊?
贝尔摩德不以为然:“这不就是那个家伙的行事风格吗?整天把什么luckylucky挂在嘴上的。不管做什么都很喜欢去看一下日子合不合适,对数字8还有着非常痴迷的执着。”
桑月心下了然。
噢,是个蛮迷信的家伙呀。
很好,收到了有用的情报。
很快琴酒收到了一通来自boss的电话,他接听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嗯”了几句,然后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又给伏特加打了一通非常干脆利落的说了句“备车”,然后就跟桑月说:“一会儿你自己回去。”
桑月点头。
看样子是又被boss叫走做事了,真是酒场劳模。
整个台球室里面就剩下了贝尔摩德和桑月,前者手里捏着高脚杯,二人之间难得的静逸感让冰块撞击玻璃杯、球杆打到台球的声音尤为清晰。
“希歌尔,你跟琴酒吵架了吗?”
贝尔摩德的语气带着女人们都懂的八卦意味,桑月没有回头,指关节卡着球杆瞄准:“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疑问?”
“谁都能看出来吧?”
“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Gin?”
“关心到说不上,就是觉得蛮有趣的。以前这么……”
“这么迷恋Gin,为什么忽然就开始冷淡下来了?”桑月拿起球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侧身依靠在球桌附近。她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无所谓。“桌球游戏里面,每一次都只会白球去撞同一个球吗?”
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看样子是变心了啊。”
桑月紧跟着:“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