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结了冰,是禁止通行的才对。
陆睢含笑掐了掐青年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脸,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像是要把分别这两个月没见到人的落差都补回来,说:“我在上海得知纽约12小时内将会有暴风雪,临时改了航班,中转站不在纽约,避开了被困在纽约的命运,所以才能出现在这里陪你过平安夜。”
宋修阅压抑着心里的喜悦,脸上却故作不满,嘟囔道:“那你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下,我还在这里一直为你担心呢!”
“提前说了,还有什么惊喜?”陆睢拉过身后的行李箱,一手揽过他的肩膀,两人并肩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宋修阅依偎在他臂弯里,感受着男人身上传过来的体温,刚刚那点失落早就烟消云散了,他的手伸到陆睢腰后面也把人抱紧,释放出自己的热情,“你来了真好!”
宋修阅再次回到美国念书时,陆睢在他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处房产,每隔一个月会过来相聚几天,但这次因为临近年底,公司的事情比较多,陆睢在国内抽不出时间,所以两人已经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
打开院子的栅栏门,小洋房里灯光都没打开,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和旁边屋外装饰着彩灯,屋内亮着温馨灯光的邻居家迥然不同。
可以想象,如果陆睢不过来,宋修阅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完这个圣诞节该是多么可怜。
“等等。”
宋修阅脱掉手套在羽绒服的大口袋里掏钥匙,插到门锁上打开大门正要进屋被陆睢喊住。
“怎么啦?”宋修阅不解地看向他。
陆睢的行李箱上放着一个白色塑料袋,他没指望宋修阅这个懒虫会做晚餐,所以过来的路上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些食物。
陆睢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编制成圆圈形状的植物,顶端还系着一个铃铛,是槲寄生。
他踮起脚,把槲寄生挂到了门框上,然后问宋修阅:“宋先生,我现在想吻你,可以吗?”
就算两人什么没羞没躁的事情都做过了,可面对这样一双深情凝望他的眼睛时,宋修阅还是会感到脸颊上像是烧起了两团旺盛的火,而他心里的火远比脸颊上燃得更炽烈,只要站在这个男人身旁,心脏跳动就从来没有放慢过速度。
“你都把槲寄生挂上了,我还能拒绝吗?”宋修阅矜持地抿了下嘴角,然后闭上了眼睛,把脸伸过去等着吻落下来。
陆睢没让他等太久,略显冰凉的嘴唇贴上来,很快温度就上升了起来,两人在家门口的路灯下忘情地亲吻起来,唇舌急切地交缠在一起,像是在倾诉这两个多月以来分别的思念。
外面还下着雪花,温度随着夜色渐深而接近零下,除了在风声中听到口腔中搅动的水声,耳边还能依稀听到隔壁邻居家外国小孩欢乐地唱着“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但是谁在乎?这一刻,他们只想站在槲寄生下亲吻,以这样的方式来庆祝属于他们的平安夜。
“我买了火鸡。”陆睢分开嘴唇,亲了亲宋修阅的鼻尖,眼镜的镜片上因为刚刚的吻满是雾气,宋修阅看不清陆睢的眼神,以为他是饿了,连忙打开了门,解释说,“那赶紧进去吃晚饭吧?我其实刚刚从学校出来,只来得及买面包,你要不要先吃点面包垫垫肚子?”
陆睢拎着东西进去关上门,把行李连带宋修阅怀里装着面包的纸袋往门后随意一扔,然后出其不意地微微蹲下身子抱住宋修阅的大腿,把人扛在肩膀上熟门熟路地往卧室方向走。
“在吃晚饭之前,我比较想先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