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中是一张圆桌,桌子上摆着一把酒壶与一只酒杯。
桌子里面是一张简单的床铺。
床铺的左手边是用屏风隔开的区域。
里面是木质浴盆和放置换洗衣物的衣架。
他检查了一下,似乎除了道袍之外,就只有一条由兔子尾巴制成的围脖看着有些突兀。
而床铺的右手边则是用于打坐的会客的茶室。
在茶室的墙上,则是一幅黑白配色的山水画。
画中似乎是一座巍峨的雪山,雪山之下是一汪纯净的湖水。
在那湖边,似乎站着一个身着道袍的人。
季非溯从小就看阿父摆弄这些东西,见到画了,难免多看几眼。
突然,他挠了挠鼻子,微微一笑。
“找东西,不论这个东西是个活的,还是死的,总归要先找到它的线索。”
季非溯自言自语,“跑得快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群无头苍蝇。”
突然,他的脚边传来一声轻微的磕碰声,低头看去,却是一只与圆桌上一模一样的杯子。
只不过这只杯子已经被他踩碎,裂成了两半。
季非溯见鞋尖有些湿润,遂将杯子捡起来,闻了闻。
突然,他皱起眉头,“是酒?”
他在椅子上坐下,扫视着室内,“房间干净、整洁、无灰尘,是被仔细打扫过的。
一壶酒、两只酒杯,一只在地上,一只在桌上。
为什么打扫的人没有将地上的酒杯捡起来?
是粗心遗漏了?
房间一尘不染,不会遗漏的。
那么,是觉得不必捡?
为什么不必捡?”
季非溯突然蹲下身,去观察之前放置酒杯的地方。
“我明白了。”
他重新站起身,将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收进挎包。
“白狐狸,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