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尚友德便将身边四人介绍给严游方。
那四人分别是西凉双雄柯英柯雄,湘西十八寨寨主秦响,京城鹰爪门的耿大蒲。
夏侯浮见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心道,看来都是一路跟随碧海闻香术南下的。
眼见竹海越来越近,夏侯浮的心又噗通噗通,他想到了那个丑女人,要是再遇到那丑女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的心里很是犹豫,如今天下能救他的人,就是那个相识一两日的丑女人。
严游方在江湖上说一不二,说要带自己去青城山给姓郝的杀了祭祖,那就不是虚言。
想想自己在江湖漂泊这么多年,狐朋狗友倒不少,比如岑非这一类,只是这些人大难临头就跑了。
他第一次开始可怜自己,可怜自己的失败。
人家行走江湖,朋友越来越多,路越走越宽,自己则是恰恰相反,仇家倒是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尚友德一行人也瞧出夏侯浮身份。
尚友德怒道:“这恶人也有今日,以我之见,倒不如现在就把他给杀了,留着也是后患,若是给他找机会跑了,又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柯英则道:“尚兄弟,这倒不用担心,有青城飞猿在,给他十个夏侯浮,他也跑不了。”
严游方笑而不语。
来到竹海,竹海依旧莎莎,仿佛是故人的叫唤。
夏侯浮横在马背上,双眼朝下,瞧不见竹海,只能听,只能看到那条熟悉的幽径。
幽径前方不时有零散江湖人士骑马折返,神色紧张,就连招呼都不打。
入了竹海深处,人便少了,许久未曾见一人。
又是来到昨日跟丑女人分开的那个酒家。
严游方将夏侯浮丢在地上。
夏侯浮那身红色行头,酒家掌柜自然记得,只是一脸不可思议。
严游方等人纷纷点了酒菜,夏侯浮又岂能不饿,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
尚友德又说道:“道长,现在不杀他,待会我们又要办正事,世事难料,倒不如先废了他武功,避免他等会逃了!”
夏侯浮心里怒道,你这个尚友德又是什么人物,若非我逃了,老子第一个先杀你,再去杀岑非。
严游方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万一待会遇到紫薇山的人,动起手来了,有人帮他解了穴道,岂不是又多个对手。
想到这里,他便缓步朝夏侯浮走来,厉声道:“你作恶多端,沦落今日这副下场,也是活该,先废你武功容你再活几日!”说完双掌按住夏侯浮的后心。
夏侯浮顿时觉得一股内力从对方双掌涌来,那股内力浑厚无比,顿时游走自己全身。随着那股内力的游走,自己的力道逐一被消除,之前穴道被点,但是体内内力依旧尚在,只是无处发泄罢了。
如今感到丹田里面空空,一丝内力都不存。
他又怒又无奈,只得瞪着火红眼睛望着前方。
“我解你穴道,你也吃点东西,可别想着跑,要不然有罪给你受!”说着就将夏侯浮的穴道拍开。
夏侯浮待得穴道解开,呼一声站起,提着旁边板凳就朝尚友德砸去。
只是他如今没了武功,一举一动都宛如寻常人,手里板凳看着有力,又如何是尚友德的对手。
只是尚友德坐着纹丝不动,待得夏侯浮走近,右脚飞踢,在夏侯浮双脚间左右一扫,夏侯浮就站立不住要朝尚友德摔去。
旁边的耿大蒲笑道:“可别把这桌酒菜给砸了!”说着伸出右爪朝夏侯浮举起的板凳一抓,也就那么一抓,厚实的板凳就被他抓断,断为两截。
柯英手捏两颗炒豆子,分别朝夏侯浮的两处腘窝射去。
夏侯浮两处腘窝被射中,顿时无力,嘭一声跪在尚友德跟前。
尚友德笑道:“又不是过年,何须行礼。”
严游方见状说道:“这厮恶性尚在,待会给他吃点东西还是得点穴!”说着从酒桌取了些饭菜放在夏侯浮跟前。
夏侯浮跪在地上,此时内心是生不如死,按照平时尚友德这种无名之辈,给他提鞋都不配,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酒家掌柜见状自然也不敢多语。
严游方等人在酒桌大吃大喝,夏侯浮依旧在那跪着。
柯雄倒有些好意,相劝道:“吃了这顿大伙就进竹海,也不知道下顿什么时候吃,善恶有报,你落得今日,也怪不得别人。”
夏侯浮知道此时自己再发作,无非也是戏台上的小丑,给众人取乐罢了,当下拿着地上饭菜大口吃起来。
酒家掌柜有些瞧不过去,趁着给夏侯浮倒茶工夫,将昨日夏侯浮给他的那十两银子悄悄塞给了夏侯浮。
夏侯浮望着手里碎银,几滴热泪就落入地上的饭菜里。
正当众人吃的差不多时候,不远处有人怒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