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浮也是练武之人,知道两人就好比两头斗疯了的野牛,如何劝架都无益,只得连滚带爬出了房门,与旁边四个僧人一起观战。
池墨柒虽然没有练过武,但是仗着一身旷世内力,倒也无惧。毕竟到了她这个境界,任督二脉早已打通,耳聪目明,手脚眼力都胜于常人。就算在常人看来是疾如闪电的急箭,在池墨柒这等内力的人看来也是慢的。
池墨柒出拳虽然毫无章法,但是那力道之足,速度之快,而且拳拳不是打向胸口就是脑袋,也是让平心暗暗吃惊。
平心也是内力浑厚,手持禅杖与池墨柒斗了七八个回合,心里惊道,这女子的内力恐怕比拟嵩山少林寺的幽庄师兄了。
而此时的房内早已破烂不堪,就连旁边房间内的客人都纷纷奔出。一个个担心酒楼倒塌,口里喊到要杀人了,要杀人了,结果全都没付账就跑了。
这下把掌柜急的不行,连忙派人去报官。
池墨柒跃起双拳砸向平心胸口,平心不敢托大,使出九成内力举起禅杖一拦。池墨柒双拳砸中禅杖,禅杖嗡嗡作响,震得夏侯浮两耳发痛。眼见还不能打败平心,池墨柒利腿飞踢,正中平心小腹,平心适才使出九成内力对抗池墨柒的双拳,小腹毫无防备就挨了一脚,顿时丹田之气紊乱。
而池墨柒的这一脚又非同小可,平心连忙运气抵挡后劲,只是身子依旧身不由己伴随池墨柒的后劲倒退。
轰隆一声,平心后退时候居然撞断一根木柱。那木柱断裂,头顶几根木梁就唰啦啦歪在一旁,随时可能摔落下来。
夏侯浮见状,担心池墨柒不敌,又担心池墨柒打伤平心,急道:“别打了!”
斗红了眼的二人哪会去理会二人。
平心担心波及旁人,边斗边朝街上走,夏侯浮连同四个僧人也连忙出了酒楼。
酒楼掌柜担心这伙人打完就跑,连忙拉住夏侯浮:“你可不能跑!”
夏侯浮正想伸手推开掌柜,两个店小二就一把抱住夏侯浮,可怜的夏侯浮平日嚣张跋扈,如今没了武功被店小二活活按倒在地上。
夏侯浮正想朝池墨柒方向呼救,这一扭头,就见池墨柒平心二人已然斗到街尾,那四个僧人也展开轻功跟随而去。
他大喊一声池墨柒,只可惜街道喧哗,而池墨柒相隔甚远又斗的正酣,哪能知晓夏侯浮被按倒在地上。
原来平心后面见池墨柒内力浑厚,却是真的是纯傻,担心对方内力伤了平民百姓,这才引池墨柒到无人之地打斗。
不一会,一众官兵到来,不由分说便将夏侯浮押到了汉阳衙门。
夏侯浮被押到衙门,自然有些畏惧,没有了内力的他胆子顿时也变小了。在被押送到牢狱途中,便对旁边伍长说道:“砸坏了酒楼我赔钱,要多少钱我赔!”
料不想那伍长从怀里掏出一叠海捕文书,嘀咕道:“我看你有些面熟,待我查查再说!”果不其然,才翻了几张,就翻到了夏侯浮的海捕文书。
伍长比划了一番画像,笑眯眯道:“也是老天显灵,我抓到了当年屠杀朝中大臣的凶手夏侯浮,哈哈!”说完笑的好不开心。
这下好了,一副硬实枷锁连同脚链就给夏侯浮配上。
夏侯浮不敢多言,知道再多说几句,那就要白白挨上几十棍,到时候皮开肉绽可不好受。
伍长见抓到了朝廷重犯,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夜带大队人马亲自送到汉阳大狱。
汉阳大狱原本就是朝廷重狱,典狱长闻得押送来了一个朝廷重犯,自然也是亲自到场将夏侯浮打入重牢,又派重兵看守。
伍长将此事连夜报给知府,知府当下也是乐的满面开花。
夏侯浮被关押在一个潮湿冰冷的牢房内,冻的将地上那些稻草裹身,心里暗暗发誓,要是池墨柒来救我,我必然叫她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完。
原以为池墨柒跟平心打斗之后会来寻自己,谁料等到天明还未曾见池墨柒到来。
于是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天,也不见池墨柒到来。
如此一来,夏侯浮第一次感到了失望,甚至有些恼怒池墨柒,若不是她跟平心打斗,自己就不会被官府发现。
想到这里,也不由得拍了几下自己脑袋,苦笑:“夏侯浮啊夏侯浮,你为何相信一个傻子呢!”
再过一日,天未明,知府和伍长典狱长一行人就到来。
知府大人郎朗道:“此人以前在京城行凶杀人,杀了季大人一家,此案关系重大,我已经飞鸽传书到京城请大理寺的人来。这些时日,大伙可得看紧了,若是给他跑了,轻则大伙乌纱帽不保,重则发关外充军也难说。不过呢,若是大理寺的人来验明真身,嘿嘿,大伙也官升三职都保不准。要知道以前季大人乃是当今丞相大人的爱臣,这些年丞相为了抓此重犯可花了不少人力。”
夏侯浮独自缩在角落,连头都懒得抬。
等到知府一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