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浮这才说道:“怪不得你那日匆忙离去,我还道你又不讲义气了!”
岑非尴尬笑道:“我若是当时跟你说了,恐怕你见到那夏恪,声音都抖的。那赵王府在江湖和朝廷都有耳目,若是他要追杀你我二人,恐怕寸步难行。”
夏侯浮沉思片刻,“听雨楼?以前在江湖上没听过这个门派!”
“看他们的谈话,恐怕那听雨楼都足以应付六大门派了,那听雨楼恐怕在江湖上埋藏了很多年,就等有一日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你我都在赵王府待过,万一哪日赵渠当真谋反,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天下人都以为你我都是他手下,惹一身骚可不行。所以我离开汉阳府之后,便一路向北折西,途中遇到几个旧相识,这不带着他们几个想寻个山头过日子。”
岑非如此说。
夏侯浮笑道:“你在长安城眼皮下拦路打劫,也是胆子够大的。”
岑非摇头:“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做那些买卖,往北三十里的山头才是大伙的,此番在这里是打算趁着天色到长安城探采采花。我这些兄弟在那深山老林待的腻味,叫嚷着要来长安城开开荤,经不住他们几个磨,这才带他们出来。”
“青楼到处都有,何苦又冒险去采花呢!”
夏侯浮不解。
岑非偷笑:“你不知道偷的滋味!”
夏侯浮自然不知道,昔日在青云山庄,花没采到,小命差点没了。
一想到采花,夏侯浮就觉得身子发寒。
“你又怎么来到这里,怎么跟西域血魔扯在一起,好在西域血魔武功丧失,要不然大伙都要丢了性命。”岑非反问。
夏侯浮这才三言两语简单将池墨柒和血魔的事一说。
岑非听到夏侯浮说池墨柒真面目宛如仙女,不由得发呆叹道:“可惜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是惋惜池墨柒的性命,还是贪图池墨柒的美貌。
而岑非听到当今公主女扮男装微服此地,顿时又色眯眯的笑了笑。
夏侯浮知道他心怀不轨,只是念及对方多次救自己,也算待自己不薄,便好言劝道:“这事你就别想了,她身边有苗疆派来的国师,还有大内高手!”
“那算了!”
岑非吐了个舌头。
夏侯浮突然想到一事:“岑兄弟,有一事我不知该说不说!”
“你说!”
“你我浪迹江湖这么多年,也没捞个好去处,落得人人喊打,我看公主人蛮好,倒不如我们随她入京,做个宫里护卫,保不准还能安心到晚年!”
夏侯浮正色说。
岑非瞪大双眼,似乎不认识昔日那个杀人如麻的夏侯浮,“夏侯大哥,我可没听错吧,你我恶迹斑斑,恐怕才到京城就被那些官兵给杀了。再说了,大伙在江湖上自由自在,图的是安逸,困在宫里跟个木头人一般守夜,那得多没趣!”
夏侯浮笑笑:“我听公主说,宫里的那些宫女可美的很,还有那些达官贵人的千金一个个天生丽质,很是喜欢宫里的护卫!”夏侯浮信口开河。
岑非没去过宫里,自然不知道那些规矩,只是听闻有女色,顿时两眼放光:“人人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外面那几个家伙可难管的很,先让他们回山里再说。”
突然他又想到一事,“你现在改头换面了,想必名字也换了吧!”
“宋甫!”这是夏侯浮当时在公主跟前临时杜撰的一个名字。
岑非很是懊悔的说,“早知道那夏恪易容术这么厉害,我也就换一张英俊的脸了,换了这张脸和名字,那日子就可以重新开头了!说到这里,小弟我是有点羡慕夏侯大哥了,不,是宋大哥!”
两人谈话间,外面一阵喧哗声,推门走出,见到公主领着国师寻来,被老六一伙人给拦去路。
公主眼尖,瞧见夏侯浮,挥手喜道:“宋大哥!”
岑非起初还纳闷眼前这个公子爷是谁,再仔细一看,便明白这就是夏侯浮说的公主了。
原来国师那时候追了半天没追到须儿,担心公主安危这才折返寻公主,见到公主无忧才放下心。而公主又担心夏侯浮,这才拉着国师来寻夏侯浮。
雪林到处是积雪,沿着足迹这才来到此地。
岑非为了混个面熟,喜道:“参见公主殿下!”
这话一出,国师的脸顿时阴沉。
皇室中人的一举一动关乎当朝声誉,若是百姓知道堂堂公主女扮男装瞎胡闹,岂不是惹人非议。
国师二话不说,两掌下去便将拦路的老六几人击毙。
可怜老六这伙人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岑非见状,连忙躲在夏侯浮身后,急道:“别杀我,我是宋大哥的结拜兄弟!”
夏侯浮也生怕国师杀了岑非。
岑非虽然无恶不作,仔细想想,自己生怕也只有岑非这个狐朋狗友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