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想让赵渠心怀怨气,便笑道:“泽日不如,今日诸位相逢长安城,也算是缘分。我看嘛,今日就让孙知府做东,给诸位洗尘也好,送行也罢,如何?”
孙知府忙道:“甚好甚好!”
赵渠则是淡淡说道:“今日卑职还有要事,恐怕辜负公主一番好意了,他日有机会必然前往京城拜见圣上和公主!”
公主自然知道赵渠心里不爽,便爽快说道:“也好!”
赵渠说了句告辞,便领着那些随从匆匆离去。
西凉王等人自然很是乐意了。
国师起初还担心路途遇到西凉王的人,随后心想此时身处长安城,孙知府再不济,也不至于跟西凉王的狼狈为奸。
一行人下了楼朝孙如姬府邸走去。
途中,国师低声对公主说道:“你今日为了两个武林败类,得罪了赵王!”
公主回头瞟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跟随的夏侯浮和岑非,叹道:“若是我不出手相救,他们恐怕会丢了性命!”
国师也附和道:“他也算救过我们二人,你也救了他们,此事也算扯平,只是人性难改,这二人可不能带在身边。”
公主止步。
众人也纷纷止步。
“现在赶他们走,恐怕还是会遇到赵王,若是又死在赵王手里,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公主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国师想到一计,便道:“西凉王与赵王不和,待会公主在夜宴时候一句话,便可让二人在西凉王混个官职,这样才可保二人性命。再者了,西凉王势大逼人,这二人在对方营中,便是打探不到不出什么消息来,起码对方也会收敛很多。若是探出点眉目,那就更好,再不济西凉王把二人杀了,朝中也不亏。”
公主忙道:“杀是多半不会杀,就依国师所说吧。”
众人见公主二人窃窃私语,也不敢细耳偷听,见到公主国师动身这才跟着走。
夏侯浮心里五味杂陈,望了一眼岑非。
岑非又岂不是如此,嘀咕一句,“唉,夏侯兄,我就不应该跟你来长安城!”此时的他心里盘算着去做山大王了。
一行人这才到府邸,就见府邸外站着一众人。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些是宫里来的侍卫,足足有十五人。
宫里侍卫亲兵招募的都是武林上那些武功了得者。
公主离京那是把当今圣上给吓着,公主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了无数人去寻人,只是大伙都漫无目的寻。
这批人几经周折来到长安城,听守城将士提起公主在长安城,这才松了一口气,来到知府府邸。听闻公主外出,还商议着是否外出寻人,见到公主折返,一个个好不开心。
其中一人正是左指挥使殷仙。
一番寒暄之后,殷仙这才说道:“公主离宫之后,右指挥使秦欣也下落不明,大伙还以为是秦欣挟持了公主。朝廷已经把秦欣一家老小关入大狱,还是未曾见到秦欣,多亏国师在太原府留了口信,说是公主安然无恙,这才没为难秦家老小。我就说了秦兄弟一身正气,怎么会做那等事!”
公主也说道:“秦右指挥使?他人很好啊,刚正不阿,怎么会不见了呢?”
殷仙摇头:“大伙也寻了好些时日,就是不见人影,也是奇了怪,就连住处贵重物品都尚在,如此看来恐怕遭了歹人之手!”
“宫里的侍卫都敢杀,不怕诛三族吗!”
公主愤愤不平。
秦欣被赵渠手下田三残杀,除了赵王府的人,外人也只有血魔知晓,可惜血魔也惨死,这事外人又如何知道。
只是若是秦欣在地下有灵,知道公主如此关心属下,或许也有一些慰藉了。
孙如姬为了这个夜宴,化身为管家,诸多事宜都是亲自操办。
毕竟贵客乃是当今公主,若是口味淡了,恐怕公主嫌弃,若是口味重了,公主会不高兴。
天才暮色,硕大堂厅内,饭菜已经满满摆了四桌。
公主自然是上座,左边依次过去便是国师殷仙麻海棠,还有夏侯浮岑非,那向采波断了一腿还在卧床养伤。右边依次过去是孙如姬韩从阳等长安府和西凉王的要员。
酒过三巡,一番客套之后,公主便开门见山对韩从阳说道:“韩将军,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韩从阳连忙起身,恭敬道:“公主见外了,有事吩咐下来,末将自然会帮公主处理的妥妥的!”
公主便指向夏侯浮岑非二人,对韩从阳说道:“他们二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原本呢我想带他们二人回京领赏,仔细一想,朝中文武百官诸多死板规矩,恐怕话多又无用。”说着顿了顿,又道:“所以嘛,我想麻烦韩将军代办此事,给他们封个官赏赐些钱财什么的,这大西北韩将军说了算,就没有朝廷那些文武百官那么啰嗦了。只是不知道韩将军意下如何?”
韩从阳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