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浮心里咯噔一番,这赵渠虽然是王侯,但是武功也是高不可测。
“这是赤阳丸,服用之后,一年后才发作,只要在发作之前服用解药,对人可就没害处。”
赵渠幽幽说道。
夏侯浮心道,若是徐夫人还活着,吃便吃,只可惜现在徐夫人不在了,天下谁人又能解此毒。
他想到了金蟾销魂散,手不自主的朝腰间摸去。
赵渠虽然没看他,但是凡事都绕不过他法眼,凌厉出手,夏侯浮就觉得一只无形的手捏开了自己的嘴巴,桌上的黑色药丸呼一下就飞到了嘴里。
他正想吐出去,却发现浑身不能动弹,也就这时候,药丸已然入喉。
而旁边的岑非也是如此。
夏侯浮吞下药丸之后,心里对赵渠的武功更是畏惧万分,如此神功,恐怕不在池墨柒之下。
他也很匪夷所思,赵渠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而那药丸说来也奇怪,入喉便化,此时再挣扎也无事于补。
赵渠见二人已经吞下药丸,笑道:“天下追随我赵王府的人甚多,大多都是心甘情愿,图个远大鸿途,偏偏你们二人是例外。”说着正色对岑非说道:“听夏恪说,那日你不辞而别,恐怕是看到了不应该看的。我麾下高手众多,当真用不到你,给你们喂食赤阳丸也无非是给我一颗定心丸,他日你们若是真心想追随我,我或许会给你们解开此毒。”
二人默不作声。
赵渠又说道:“便是昔日我收你龙凤天下,救你兄弟出来,也无非是想拉拢人心,你们二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是是人都有其用处。要不然天下我取不到的东西可不多,何况是你手里的东西。”
夏侯浮愈发觉得眼前这个赵王不仅深不可测,愈发觉得此人恐怖至极。
起初畏惧的是他的武功,现在畏惧的是他的心机,他的城府深得就像一个无底深渊。
曾经他说有人在朝廷下一步大棋,散布碧海闻香术引得江湖大乱,现在仔细一想,那个幕后下棋的人都要变成他的棋子了。
雅室外,有人喝道:“万安定!”
那话一完,便闻得外面一阵打斗声。
赵渠脸色微微一变,轻声推开房门,见到外面三个华山派的人正在围攻自己的一个随从。
那随从自然是万安定。
万安定神情自如,手里一把长剑独斗三个华山派的剑客。
赵渠哦了一声,旁边一个随从便搬来一张椅子,赵渠大大方方的坐下,一面品茶一面观看打斗。
华山剑法闻名天下,以快,灵,巧著称。那三个华山剑客分别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有一对男女年轻人。
三人剑法滚瓜烂熟,剑招凶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是在三人如此强攻之下,万安定依旧显得游刃有余,手里使的华山剑法有条不紊,左挡右拦又是中间斜挑,将三人攻势尽数化解。
老头一看如此情形,一边使剑一边骂道:“姓万的,我师兄生前待你犹如自己孩子一般,你如此背信忘义,恩将仇报,为了华山剑法秘籍杀了我师兄。这些年我一直在江湖上寻你,今日老天开眼,总算让我遇到了。”
旁边一个赵王府随从嬉笑道:“老头,你遇到也打不过啊,哎,师叔打不过师侄,说出去也丢人啊!”
那华山女弟子怒道:“要不是他偷学华山剑法,我师父怎么会打不过他?”
那随从笑道:“咦,你这小娘子,输了还诸多借口,旁边那个是不是你的相好,让你相好在洞房夜教训教训你!”
这话引得其他随从哈哈大笑。
赵渠脸色阴沉,右掌猛然便朝那随从拍去,那随从顿时五脏六腑碎裂,人就僵硬的摔在地上,耳鼻口里渗着血。
如此一来,其他随从纷纷失色,不敢作声。
夏侯浮见状,也是吓的不敢动弹。
赵渠这才缓缓说道:“入了我赵王府,一言一语都是象征着我王府声誉,我赵王府不留江湖败类。”
那老头见到赵渠出手,知道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又得知对方就是汉阳的赵王,当下收起利剑,拱手朝赵渠说道:“素闻赵王乃朝中王侯,在朝中和江湖上有极高地位。今日就请赵王评评理,此人乃我华山弃徒,欺师灭祖,如此之人留在赵王府恐怕会辱没了赵王府的名声!”
赵渠自然知道万安宁的来历,便道:“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当年他走投无路投了我门下,这么多年也为我们赵家立过不少功劳,若是仅凭前辈一句话就让我放人,恐怕天下人也会看扁我赵王府了。”
老头见赵渠偏袒万安宁,怒道:“难不成赵王府仗着朝廷撑腰,要与整个武林为敌吗?”
赵渠哈哈大笑:“前辈这句话,貌似将整个武林当成你们华山派的了?”
老头又道:“行走江湖仗的是一个理字,赵王府不讲理,难不成武林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