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轻声干咳,“我们这么多人聚集此地,多半会惹人耳目,你们各自回去,我会去寻你们各自细说。”
郝半瞎等人就各自离去。
郝半瞎知道,只有她手里才有各个探子的住处和名字。
如今蔡小怡探首,自然也坐镇铁匠铺。
只是三人对外谈起蔡小怡身份,便说是远房亲戚罢了。
老妪带着蔡小怡在夏城转了一圈,去夏侯府附近打了个转便回到铁匠铺。
待得半夜,蔡小怡一番夜行衣打扮,轻声出了门。
她径直朝夏侯府奔去。
不多时便奔到了夏侯府邸,蹑手蹑脚从后院围墙翻入,细步朝正房走去。
夏侯浮睡的正香,睡梦间被人拍醒,见到一个蒙面人在床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他知道自己以前犯过不少过错,误以为蔡小怡是仇家寻上门。
“嘘,我是公主派来的!”
蔡小怡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夏侯浮。
夏侯浮拆开书信,见信上笔迹清秀有力,信上谈及自己与公主相遇过程,又谈及对夏侯浮的感激之情,最后想让夏侯浮协助蔡小怡等人。
蔡小怡这才取下面罩,笑道:“公主很是器重夏侯公子!”
“你就是蔡小怡?”
夏侯浮问。
蔡小怡笑笑,“怎么,公主也提到我了?是不是让你以后协助我?”
“你看过这封信?”
“我可不敢,那是要掉脑袋的,只是离京之时,公主提到过。还有一句话,公主让我传给你,就是你好好在西凉待着,到得合适时机呢,公主自然把你调回京城。”
蔡小怡依旧笑嘻嘻。
夏侯浮叹道:“那都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了!”
蔡小怡想到一事,便叮嘱道:“当年你是不是在松江府杀了郝员外一家,实不相瞒,夏城有个探子就是郝员外的长兄。原本呢,他要寻你麻烦,被我给劝住了。不过呢,人心隔肚皮,你日后还是须小心为妙,毕竟人为了报仇,可什么事都要做的出来。”
夏侯浮忙道:“之前在川西竹海,青城严游方就说我杀了郝员外一家,这就稀奇了,我那时候跟岑非只是求财。我离开的时候,郝员外一家老小还活得好好的,这事怎么又算我头上了?”
“那可就不知道,反正对方咬定你杀的,你以后小心点就可以了!”蔡小怡说完便打算离去,然后停住脚步又低声说道:“你若是听到西凉有什么动静,便去南门胡同的孟记铁匠铺找我。”
说完她便离去。
蔡小怡走之前的数日,夏侯浮倒也闲得无事,至于那婚宴嘛,那沈谷砚可比他还来劲,带人忙前忙后。
眼见府邸被装扮的焕然一新,处处张灯结彩,眼瞧再过几日就到了大婚日子。夏侯浮莫名的感到一阵阵怪异,说不出来的滋味。
而那岑非也经常不露面,一问之下才知道岑非躲在房里在修炼血魔掌。
夏侯浮之前被严游方废掉了武功,那岑非虽坏,对自己倒无恶心,若是他修炼成血魔掌,对自己也有好处。
他想到这里也不去劝阻。
这夜,又睡得正香,便被一阵冷笑声惊醒。
他睁眼一看,见到一个老头站在自己跟前,旁边还有一个白面书生。
老头自然是郝半瞎。
只是夏侯浮不识得,他忙问:“你是何人?”
“松江府郝员外你可否还记得?”
郝半瞎恶狠狠的问。
他只能看到模糊的夏侯浮,就是来这里都是旁边那个白面书生带来的。
夏侯浮猜到怎么一回事,急道:“郝员外不是我杀的,我当年没伤任何人!”
郝半瞎自然不信,冷冷说道:“这话你去跟我弟弟说去。”
他说完朝旁边白面书生示意。
白面书生微微一笑,伸手隔空便点了夏侯浮的穴道。
夏侯浮浑身不能动弹,眼睁睁望着郝员外。
郝半瞎取出一把匕首,他要亲手杀了夏侯浮为弟弟报仇。
也就这时候,外面有人破窗而入。
来人正是岑非。
岑非这些时日一直在府内修炼血魔掌,练的可谓是天昏地暗,日练夜练。这不半夜爬起来修炼,闻得院外有声响,探窗望去见到两人飞入夏侯浮府邸,猜测有敌袭来。
他便偷摸跟着两人身后,此时他已经将血魔掌练了五六成,正想试试血魔掌的厉害。
眼见夏侯浮要被郝半瞎刺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挥着血魔掌就朝郝半瞎下了死手,只是旁边的白面书生却也不是泛泛之辈,对方一掌隔空就朝岑非拍来。
那一掌犹如排山倒海,岑非自然顾不得郝半瞎,赶忙回掌对付白面书生。
这两掌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