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岑非觉得体内真气紊乱,连续运气调息,人便震退两步。而那白面书生身子也是微微一震,如此一来,四人都目瞪口呆。
按道理此时岑非的血魔掌练到五六成,已经是武林高手,偏偏第一次出手就遇到一个硬茬。
而那郝半瞎见到白面书生没能杀死岑非,甚急便催道:“迟少侠,你赶紧杀了他!”
迟少侠淡定望着岑非,他想不通这个尖嘴猴腮,貌不惊人的无名之辈,为何能接自己一掌。
“他不是省油的灯!”
迟少侠淡淡的说。
郝半瞎不解:“你不是听雨楼的人吗?你们听雨楼都是练长生诀的,每一个都是绝世高手,杀他还不容易?”
夏侯浮二人听闻对方是听雨楼的,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昔日岑非在赵王府听得听雨楼与赵渠有着极大关系,再者那赵渠也是厉害的很,在长安城稍微出手就能了结一个高手。
“既然这样,不如大伙就此罢手,你们现在离去,我们当没一回事,如何?”
岑非笑问。
迟少侠摇头:“那就恐怕损了我们听雨楼的声誉了!”
“那就来!”
岑非顺带隔空解开夏侯浮的穴道,然后摆出拼命姿势。
迟少侠微微一笑,双掌便朝岑非拍来,岑非不敢托大,将近日所学尽数使出。两人四掌在屋内纷飞,掌风霸道,遇物碎物。
夏侯浮心道,这不是要拆房子嘛!
他想到这里就偷摸朝屋外奔去,而那郝半瞎手持匕首,紧跟其后。此时屋内油灯被岑非二人掌风拍灭,郝半瞎就跟瞎子一般。
他在黑暗中一边摸索追随夏侯浮,一边骂道:“你个贼人,有种别跑!”
岑非二人打斗声自然惊吓夏侯府上的那些下人,大伙都误以为有强盗,纷纷提着各式家伙奔来,有的提棍有的提柴刀菜刀。
夏侯浮自然跟看到救星一般,朝身后的郝半瞎一指,急道:“拦住他!”
那些下人仗着夏侯浮是右千户,以为郝半瞎也是强盗,操着木棍柴刀就往对方身上招呼。
夏侯浮急道:“别杀他!”
只是这话已经晚矣,一棒当头,便将郝半瞎打死在地上。
这群莽夫,夏侯浮心里骂道,老子原本没杀郝府的人,现在好了,真的杀了一个,日后那青城山的郝家人又要来寻仇了。
而此时岑非也被迟少侠一掌拍出府邸,在夜色中飞向外面胡同。
“血魔掌?看看我长生诀厉害,还是你的血魔掌厉害!”
迟少侠丢下一句话,便一闪而过朝岑非下落地方飞了过去。
夏侯浮寻思,我的乖乖,原来是长生诀,那是斗不过了,也不知道我兄弟死了没,先不管那么多,逃命要紧!
他想到这里,便又对那些手下喝道:“赶紧去帮忙!”
那些手下没见过什么世面,听到右千户发令,挥着木棍菜刀哗啦啦打开大门奔出。
夏侯浮见到都出去了,左看右看,想从后面逃出,心想,我若是此时走后门,多半会惊动街道上的那些狗,狗一叫那迟少侠就知道我在哪了,他会轻功我自然是跑不过。
想来想去,便偷摸奔去旁边的伙房,轻声开门关门,然后躲角落的干柴茅草堆里,又将那些干柴茅草压在自己身上。
外面打斗声甚是酣畅,房屋倒塌声,围墙倒地声,各种惨叫声那是接二连三传来。
远处一阵阵夜狗的犬吠声,又伴随一阵如雷的脚步声,夏侯浮知道一定是夜巡的官兵奔来了。
正想出去,仔细一想,那些人又怎么能斗的过听雨楼的人呢!
果不其然,不多时又传来那些官兵的惨叫声。
才不一会工夫,除了远处的犬吠声,四周显得一片死寂,突然外面一个人轻声落地又轻声点地离去。
夏侯浮知道那是迟少侠,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也就这会工夫,那脚步声又落地,想必已经展开轻功在府邸走了一遍了。只是此时对方缓步而行,然后听到迟少侠略急:“郝前辈?”
“杀了那夏侯浮了吗?”郝半瞎气若游丝的的问。
夏侯浮心里有一丝慰藉,还好他没死,要不然就多树敌了!
这时又传来郝半瞎的声音,“昔日若不是我救你一命,你又如何能活着去到断魂山,又如何能到听雨楼?”
他的话说完整个府邸就安静了。
“郝前辈,郝前辈!”
迟少侠急道。
郝半瞎的声音再也没出现过。
夏侯浮也能猜测出郝半瞎这次是真的死了。
“夏侯浮,你便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迟少侠的声音震耳欲聋,震得屋顶落下阵阵尘土。
“谁要杀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