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派人散布不利自己名声的言论,意欲使我军看轻他,今日晨早烧毁粮草也是时卿一人所为,未向其他将领详谈。”
“那投诚的凌将为何不早传消息过来?”睢钰问。时卿来朝天关也有五天,四天前就该传过来的消息今天才得知,睢钰很难不怀疑这是对面放的假消息。
暗探冒冷汗,“那凌将说,时卿管下极严,他也是趁着时卿与您斗将之时才找出机会。”
齐攀汛:“……”
蠢货。
齐攀汛挥手让暗探下去,刚想安慰安慰自家徒弟,一转眼就见睢钰目光灼灼:
“老师,时卿我要定了!”
?
睢钰不是随便说说,他和老师通完气后当机立断给自己远在渊国的老父亲写了一封信,并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去。
齐攀汛对于睢钰的反应有些意外,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家徒弟非常喜欢有才能的人,但……
“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齐攀汛问,他深知睢钰是什么样的性格,但也未免太豁达了些,想当年他被定北侯完虐后还在府中昏昏沉沉好些月才缓过来。
睢钰诧异地瞥了自家老师。
“我为何要伤心?”
不过睢钰一向尊重师长,耐心解释道:“我身为储君,不需要每件事都很精通,只要手底下有这样的大才即可,大才比我厉害,不是很正常的吗?”
睢钰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最开始拜在齐攀汛门下,就是想要这位兵法大家来协助自己,后来跟随老师入军营,也是想要从中得到能为他所用的大才。
没时卿有天赋他确实有些不适应,但不至于伤心。
“太子殿下还真是通透,”齐攀汛很少这样称呼睢钰,有这样的储君他很高兴,“倘若时卿不为殿下所用呢?”
“凌帝会给的,”睢钰道,“若是时卿实在不愿意协助我,那他也不能为别人所用。”
“好,很好,”齐攀汛爽朗一笑,“要是时卿愿意归顺你,他若不嫌弃,我便亲自教他兵法战术。”
“若是不愿意归顺你……”
齐攀汛语气蓦然变厉,“那就让朝天关成为他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