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如今为了权衡利弊,也只能毁了自己名声。“属下这就去与地方官商量安排。”
阳光撒在湖面上,碧波闪闪,水鸟时而掠过,轻拂水面,杨过划着船,载着小东西,格外惬意悠然。
“我这还是头一次,与别人出来游玩。你经常约姑娘出来游船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杨过笑了,怎么就被当成花心男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看你划船的样子那么娴熟,对这边又那么熟悉,还不用船家。”
“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里,去过许多地方,最后还是觉得这边好,便在这边安家立业,想久留于此。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总不该也称呼你为小东西。虽不知你的过往,可你识字,懂些诗词歌赋,应该是有名字的,怎会被人卖到烟花之地。”
一直,直视杨过的小东西,听到他问自己的过往,反而低了头。“就称呼我为小东西就好了,是师傅当初救我时的称呼。我喜欢这个称呼,简单随意。”
“你是不喜欢你原本的姓名,还是不喜欢你原来的家,你的谈吐,出生应该还算不错。”
“是不错,可惜我与我没什么关系。”小东西说着,自然而然看向远处,似乎有意回避什么。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小东西听杨过这样问,才回过头来,瑶瑶头,眨着眼看着他。
“我单名一个过字,杨过,我无非是父亲在外一时兴起,所犯下的过错,因此得名。看似名门望族,其实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一个在外出生的孩子,也只因母亲去世,才被接回府内。”杨过说着,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好似在说别人一样。
小东西看着,不知怎么,眼泪如断线之珠,滑落下来,看着杨过笑脸,反而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眼泪。
“想哭就哭出来,何苦憋着,这边又没什么外人,不管你是在为我哭,还是在为自己哭,总归哭出来,就好了。”杨过说着,将手帕递给小东西。
听了杨过的话,小东西再也忍不住了,低头趴在自己的双膝,嚎啕大哭起来。而杨过,有意避开,不去看她,看着远处,西湖风光。
“没想到你我竟然有相似的遭遇,不过想来,我应该比你还惨些。起码你是男儿身,不像我。父亲去世,哥哥是个没本事的人,竟然把我给卖了,亏我唤他哥哥十几年。”
“那你父亲在时,你的日子,应该还算可以。还让你上私塾,教你琴棋书画。”
“对,父亲在时,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直到哥哥,不那个男人,把我买了的时候,我问他,他才告诉我,而他当时那个态度,才让我真正反应过来,原来我什么都不是。难怪父亲去了,他待我的态度就变了。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寄人篱下的感觉。”杨过说着,一语道破。
“对,就是那种感觉。想逃,又逃不掉。最后终于摆脱了,竟然是被卖了。”小东西说着,不由得感到可笑,心中的很恨意,也油然而生。
“看来咱两是同病相怜,你小时候,至少还有父亲的疼爱,而我在那个大宅院内,除了她,没有人把我当成人看过。”
“她是谁?”
“我妹妹,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正义感很强,见不得别人欺负我,总会维护我。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全家人都宠着,有唯我独尊的架势,动不动就在外挑事。可是她却因为我,与她的两个哥哥关系越发疏远,我有意避开,可她不会,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小东西笑着,看着杨过宠溺的眼神,着实有些羡慕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