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为何,你若是高兴,想拆他人姻缘,还是要他人性命,谁敢说一个不字?”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礼的跟他说话,萧元珩一时间竟被呛的不知如何应对,但凡换一个人,他现在势必大发雷霆,不将他腿打折了不算完。
但是对楚昭言,他除了忍让,哪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压了压肝火,又问他:“你就这么不情愿嫁给我?”
楚昭言冷笑一声,目光定定的望他一眼,不屑回道:“端王觉得呢?”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从定下亲事到二人成亲,楚昭言哪曾有过一丝丝欢喜模样。
“可我已经是你的夫君了,你再不情愿,也要认这个事实。”
“夫君?”
楚昭言顿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可笑。
“请问王爷,谁家夫君会在大婚之夜当着外人的面羞辱自己的娘子?你这么做置我楚家的脸面于何顾?又置你王府的脸面于何顾?”
楚昭言的语气比刚才更添凶悍,可萧元珩听完,却只听得一句夫君和娘子。
想来楚昭言再不愿意,心里其实也是认了这门婚事的。
恼怒的情绪散了大半,说话的态度再度温和起来,萧元珩低声怨道:“谁叫你与我成了亲,却放不下其他女子,你既承认我是你的夫君,心里就只能容我一人。”
他话说完,楚昭言的神情比刚才还要荒唐,讥诮他道:“人你要管,心你也要管?别人心里想什么,你管的了么?”
萧元珩眉尾一挑,“管得了要管,管不了也要管。”
你一天忘不了她我就管你一天,你一辈子忘不了她我就管你一辈子。
总之,你是我的,人,我要,心,我也要。
楚昭言懒得再跟他辩驳,这种人自小横行霸道惯了,总以为自己是天是地,想如何便可如何,实则胡搅蛮缠,仗着身后权势靠山,以强欺弱。
你跟他能讲通什么道理?
看楚昭言脸色不好,萧元珩也不再多言了,他性子实在是烈,再吵下去若是再动了气,说不定又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眼下先叫他把伤养好才是正经。
他端起桌案上的粥碗,轻身坐到床边,舀了一口递到楚昭言嘴边,“先把粥喝了。”
楚昭言沉着脸向后躲他,“我不想喝,你出去。”
“听话,张嘴。”
“王爷是听不懂话吗?我说不喝,请你出去、”
“昭言,本王好生跟你说一次,不可如此乖张放肆。”萧元珩言外之意,不管我如何偏爱你,既入了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这样没大没小,不成体统。
他托着楚昭言的下巴,尽量将动作放的轻柔,另一手执羹匙执意将粥送入他嘴里。
谁知楚昭言非但不畏惧他的忠告,歪头躲不掉他的投喂,便猛的抬手去堆他,并心烦意乱的吼了他一句“走开!”
随之白瓷粥碗应声倾倒,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而那灼烫的热粥洒在萧元珩的手背上,登时将雪白的肌肤烫红了一大片。
佩姑知道楚公子气不顺,王爷又是个臭脾气,生怕两个主子再生争执,打出去就一直带着下人在门口候着,突然听见了房间里争吵摔东西的声音,片刻顾不得多想,赶紧带着两个丫头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傻眼了,两人满脸凶神恶煞像仇人似的,白粥碎瓷一地的狼藉。
她赶紧吩咐一个丫头去收拾,而另一个丫头眼尖,一眼瞧见了王爷手背的红印,大呼小叫的拿着帕子过去给他擦。
萧元珩的脸色阴沉的吓死个人,绷着嘴角,一言不发。
“这可怎么是好……”丫头看他手背红肿,急的不行,王爷千金之躯,下人们护着都来不及,那曾让他受过什么伤,心急火燎的喊:“快叫太医来——”
萧元珩把手抽回来,冷冷道:“不必。”
丫头放心不下,“可是……”
“我说不必,你们出去。”
“王爷……”
“出去!”萧元珩这会没了耐性,话说出来那叫一个凶巴巴的,把丫头吼得不敢做声,一个劲的看佩姑眼色。
佩姑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莫要再多嘴,听王爷的就是。
临出门前看着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两个人,佩姑心里咚咚打着鼓,忍不住对萧元珩嘱咐:“王爷,有什么话跟公子好好说。”
萧元珩像听不到似的,一句回应也没有,佩姑无奈,只得带着两个丫头出去了。
这么一闹,楚昭言心头更烦闷,坐在床上一声不响。
萧元珩面无表情的走到他床边,一瞬不瞬盯着他。
别人怕他,楚昭言却不怕,左右都已经让他欺辱成这样了,还怕他再做什么?
楚昭言于是抬头,直直迎上他的目光,炯炯对峙,似是在与他叫嚣:你要怎样?
却见萧元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