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每个穿越人士的必备技能。
烤肉的调料在商榷拿出来的菜谱上有记载,配料在店铺就能买到,只是多是用来煮茶汤的。
平时吃饭是摆在西厢,只是今日有客人,商榷也懒得换地方,就让冯掌膳把膳食端进了正堂。
西厢那边则用来招待几个书童了。
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
冯掌膳他们平时都是住在后院偏房,那边实在不是能招待人的地方。
现在用膳都是分餐制,一人一个托盘,小碟盛菜,中碗盛汤,再配上进餐用的小碗、骨碟和箸匙。
因家中仆人少,几个书童也帮忙上菜,伺候各家的公子用膳。
小用伺候商榷,冯掌膳站在门口,以备问询。
商榷客气地说道:“家中简陋,只能委屈诸公子用些简单的饭食。”
公子祁性情活跃,倒也不见外,看见餐盘上的吃食有不曾见过的。
因先前有茶汤一事,就收了小视之心,先执箸尝了一口,“这白色的是什么,吃起了脆脆的,清爽的很。”
冯掌膳在一旁听见公子祁问起,就回道:“回公子,这是银芽菜,也叫银针菜。”
豆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最早的豆芽,是以黑大豆作为原料。
在《神农本草经》中称为“大豆黄卷”,主治湿痹筋挛,膝痛不可屈伸。
宋朝时,食豆芽已相当普遍。豆芽与笋、菌并列为素食鲜味三霸。
冯掌膳炒豆芽时,将头尾掐去,只留了中间的一段,故称其银芽菜。
只是这里还没有这种吃法,绿豆也少见。
公子仲则是对豆干很感兴趣,“这吃起来像肉,又不是肉的是什么?”
冯掌膳转头看去,答道:“回公子,这是豆干,是用菽做的。”
公子桓眼光一闪,看向商榷,“商生好福气,家中的仆妇也有这般本事。”
冯掌膳一听,知道是自己多嘴,说错了话,立即跪了下来,“奴多舌,请少爷恕罪。”
商榷也不恼怒,只淡淡地说了声,“你先下去吧。”
“诺。”
冯掌膳抬头见商榷并不看她,只能应声退出了房间。
小用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卷着春饼,连头都不敢抬。
其他商榷并没有多生气,冯掌膳他们跟他的时间并不长,两、三个月能调教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且在外人面前彰显主家的底蕴,是他们这个时代的家仆共通的问题,不能算是大错。
今天这菜一端出来,商榷就知道冯掌膳是见来人个个气质不凡,出身高贵,怕自己被比下去,这才费心思想显摆一通。
不说别的,只后院的暖房只怕就藏不住。
果然,公孙桓连吃了几口素菜,“商生家的膳食真是精细,炊饼薄如蝉翼不说,如今不过刚入春就有如此新鲜的菜食。”
公孙仲本不知商榷为何生气,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
商榷面色不改,“公子桓过赞了,不过是些微末伎俩,不值一提。”
在进来之前,冯掌膳已经教过书童怎样卷春卷了。
公子楚咬着春卷,“商生口中的微末伎俩可是能活人无数的治世良方,别的不说,这春饼的做法,商生定要教我,家慈年岁渐长,牙齿不如往昔,这春饼正合她的意。”
嘴上说的商量的话,语气中却带着点强势。
“这都是小事,公子楚何言讨教,一会儿让冯掌膳将方子篆刻一份就是了。”
商榷喝了半碗汤羹,知道是躲不过去的,只好放下空了的汤碗,
“榷,闲来无事,愿意琢磨些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难得诸公子感兴趣。”
公子桓听出商榷语气中隐隐的火气,“商生见谅,非是吾等强讨秘技,实则是商生口中的微末伎俩、奇技淫巧关乎百姓民生。”
公子桓,正色道:“吾观商生家中仆人也穿的厚实保暖,想来是主家心善之故。商生曾言科举旨在造福乡里,吾等在家族之中随不得看重,却也能说得上话。”
公子桓见商榷脸上并无异色,“不知商生可知去岁大寒,吾陈国北疆百姓因冷饿而死难计其数,若能得商生秘技……”
商榷抬眼看向他,“榷,身在大炎,偏居一隅却实不知陈国事。”
陈国为大炎附属国,公子桓身为嫡长公子却要在大炎参加科考,走仕途,便以知其在陈国内的境况。
荐牌可以让,因子丘先生信中并未言明这荐牌是给谁。
有公子仲出面,公子楚、公子祁为作,商榷没道理驳了诸位公子的面子。
扬名科考,也只是借机让公子桓还了荐牌的人情罢了。
这些都是平常事,并不涉及其他。
可要他将暖棚、火炕等方法授于公子桓,那他也无须参加大炎国的科考了。
但凡消息走漏,等待他的必是刑锁加身。
而且公子楚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每每公子桓开口,他都会侧耳倾听。
显然也是多有关注的。
公子仲见场面有些尴尬,忙道:“公子桓,商生最远也只到过府城,连州郡都不曾去过,如何知道陈国事?”
公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