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睡得安稳。”葭月为了能让这个小妮子留下真的费了诸多口舌。
“其实还有个原因。我想你跟我说说,对于容妃的死你知道多少?”墨怀川那边逼得那么紧让她实在头疼。
“容妃娘娘中毒,是举国轰动的事。”敏礼眯着眼睛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皇上的紧张整个皇宫都看在眼里。所有的太医,江湖名医,但凡有点名气的,全都被皇上召进了宫,但是都没能帮容妃解了毒。最后太医院绞尽脑汁,即将被皇上问责,才有人壮着胆子提议:去忘川谷找鬼医槐栖。槐栖师承霍延,但医学造诣已经远胜于其师。既然正道医学已经救治不了容妃,那么只能试试旁门左道了,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墨怀川采纳了。故太医院给容妃喂了续命丹药强保心脉为她争取了七天时间。七天之内墨怀川必须带着容妃找到鬼医。否则七日一到,人死灯灭,神仙难救。
“皇上亲自率领一骑精兵,护送容妃出城。”当时很多宫女、百姓都争相去看这个痴情皇帝亲征为寻解药救治爱人的名场面。敏礼记得很清楚,她当时因为宋葭月失踪,暂时被困于宫中,后来分派到针工局做工。大家都在为这个爱情故事津津乐道,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直流传了很久很久。
忘川谷外诸多陷阱,路线曲折,墨怀川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正确通往谷口的路。见到鬼医槐栖后说清了前因后果,鬼医并没有拒绝,但也明确地说他不擅长救人,既然此毒无药可解,那么他就按照医理以毒攻毒试一下。只是这毒的剂量短时间内来不及确认,喝多少量只能听天由命了,用少了不够剂量解毒,喝多了又会给自身致毒。
结局可想而知,容妃还是死了,死相惨烈。
龙颜盛怒,欲要槐栖为其陪葬,两帮人在谷内大打出手。槐栖擅长蛊毒,却不会什么武功,只有一身卓绝的轻功傍身,也助他闯荡江湖是个保命的技能。然而这次落到墨怀川手里,他亲手废了槐栖引以为傲的轻功,让他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腿也因此致疾好些时日都不能正常行走。
后来因为京中急诏皇上回宫,墨怀川才放了槐栖一马,先行启程快马回宫,留下一支队伍运回容妃的尸体。
“原来如此。那皇上说容妃中毒的现场我去过,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去过的。奴婢记得当时是容妃娘娘喊小姐您过去的,奴婢陪着您到踏秋殿以后,就被拦在外面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等到容妃娘娘被发现中毒,小姐您已经不知所踪了。”
“伺候容妃的宫女呢?她没有贴身侍女吗?她身上也没线索?”
“春杏死了。几日后在雪月湖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这……”还真是疑点重重,如果宋葭月是被喊过去的,那她就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计划好准备了毒药。更何况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情况下下毒谋害对方,这不是暗示别人我就是凶手吗?
“小姐您放心,这些问题我们都被盘问过好几遍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慎刑司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容妃娘娘是您毒害的。”
“那你觉得,会是我吗?”
这个问题直接把敏礼问懵了,但葭月却是真诚发问啊。
“算了算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就这样主仆二人各自躺在床榻上噤了声,葭月被动接收了一大堆前尘往事,又一直在揣测他人的心思,属实有点疲累,很快进入沉睡。敏礼却精神得很,脑子里似乎还在思考着事情,长明灯下照耀出她的眼中闪着微光,脸上略有疑惑。她转向葭月床榻的方向,若有所思。
入宫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得过着,葭月也好像习惯了宫里的生活。自从上次被分开审讯后,皇帝再没有因为容妃的案子来找过她。她称职得当着一个米虫,不思考,不惹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彻底在皇宫里做起小透明,最好谁都不要想起她。
而派去监视她的探子,最近经常向墨怀川汇报说的话是这样的:“宋姑娘今日用完午膳竟又吃了六个水晶糕!”“宋姑娘半夜鬼鬼祟祟摸进小厨房偷吃八宝鸭。”“宋姑娘吃撑坏了肚子,昨儿夜里急召了孟太医给开了些消食的药。”
墨怀川听得满头黑线,她这是在外面饿了多久,大有吃空国库的气势啊。
这些话若是被葭月听到,她一定会反驳:“这一份份膳□□致是精致,可量也实在太少了。皇宫里还有规矩,再好吃的菜也只能动一筷子,那我只能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吃咯。”
平静的日子在某天夜里被打破。
葭月睡梦中感觉脖子上痒痒的,刚伸手去挠痒,竟然摸到一只人的手,吓得她立马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一个黑衣人,此刻正拽着她脖颈上的蓝色琉璃石项链,想要趁她睡着取下来。
劫财?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