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我自己走。”白沅沅对他抗拒得不得了。
原先只觉得赵福德好色蠢笨,现在更觉得他狠戾嚇人,视人命如草芥。
赵福德自以为胜券在握,也好说话得很,说不让他碰,他便真的不碰。
毕竟美人是有特权的。
尤其是他还没得到的美人。
那些麻木顺从的侍卫,此时又如同潮水般训练有素的退去。
白沅沅佯装顺从地跟在赵福德身后,听着他滔滔不绝地吹嘘,实则眼神却在四处搜寻。
终于,她看见了隐在暗处暗一。
暗一绷紧了身体,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沅沅已经决定了要以身犯险,便微不可查地朝暗一摇了摇头。
暗一哪敢还听她的?
上一次被越庭舟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把他气吐血了,暗一心说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听太子妃娘娘的了!
谁料他刚动了一下,便看见太子妃娘娘朝那狗官靠近了一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个女侍卫的死说明赵福德的身手要比他想象的好。
而太子妃娘娘与赵福德离得这么近,即便是他也没有把握能将太子妃娘娘安然救出。
暗一大脑飞速旋转,在想有没有什么完全的解决方法时,又看见白沅沅身子往前一跌,赵福德连忙伸手去搀……
暗一不得已重新隐回黑暗之中,屈辱的妥协了。
但是——
太子妃娘娘方才是不是借跌倒的姿势对他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
暗一冥思苦想,反复琢磨那个口型。
片刻后恍然大悟般地回过神来,扭头对同伴说:“快去将此事告知太子,就说太子妃娘娘已经被赵福德带走!”
与此同时,宴会上——
“主子,钱良才那边已经得手,已经追查到那村子所在。”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叶宇也大受震撼,他从未想过区区一个晋州,竟也会如此藏污纳垢,成了这样的胺臜之所。
“顺着钱良才派出的人马,我们查到了一个名为李家村的地方,李家村看似寻常,实则内有乾坤。现已夜半,李家村竟灯火通明,钱良才派出去的人找到李家村的村长时,他正在……”
叶宇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他正在一群欢好的男男女女中自如穿梭,并且为一些尚未挑选到合适对象的人介绍新货。”
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即便是最放荡的秦楼楚馆也不曾像李家村一样,众多人聚在大厅中便……
越庭舟颇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交代:“盯好李家村与村长,村长定然知道不少关于晋州之事,只要……”
这时钱良才凑了上来,脊背更弯了些,态度也更恭敬了些,不见最初时傲慢的模样。
“殿下为晋州百姓辛劳了许多时日,理应好好放松一下才是,何必在宴会上还忙碌呢?”
钱良才略微侧了侧身,将身后的人影暴露在越庭舟的视线中,接着说:“我为殿下温了壶好酒,殿下不妨尝尝。”
“玉玉,还不快给殿下倒酒。”
那名为玉玉的女孩有着格外素净纯洁的一张脸,像是开在深谷里的幽兰,芬芳美丽。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越庭舟,轻轻咬了咬下唇,在红润的唇上留下两个泛白的印子。
像是紧张极了。
一举一动却极合规矩。
玉玉的衣袖略微上翻,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腕,脑袋也微微偏过一点,柔软又脆弱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他们面前,看似不经意,又好像是故意设计。
“殿下请用。”
眸子欲说还休、含羞带怯。
如同枝头最芬芳的那一枝花,只等着人来采撷。
越庭舟静观片刻。
直等得钱良才都慌了心神,玉玉也面露不解与委屈时,才伸出手,准备接过酒杯。
那杯酒像是诱人的禁果,散发着醇厚的香,泛着莹润的色。
钱良才几乎忘记了呼吸,死死地盯住越庭舟的手,似乎只要他愿意饮下,便是自己的胜利一般。
就连玉玉也忍不住暗生期待。
这可是太子殿下呀,身份尊贵又俊美非凡的太子殿下,若是有幸能被太子殿下看上……
玉玉紧张极了,姿态也愈发柔顺,眉眼低垂,只等着太子殿下接过酒杯再好好表现一番。
此时叶宇:!!!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但太子妃前脚刚走,殿下后脚就看上别的女人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太子妃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才来的晋州,那可是生死相随的情谊。
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这么轻易地辜负了!
在各方人等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