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庭舟:“这需要学?”
他白玉似的清淡面容上浮现出几分真情实感的疑惑,遥遥看去,更显俊朗风韵。
贵气十足却又少了冷漠疏远。
白沅沅正想说话,却被人从身后狠狠撞了一下。
“哎呀~”一个娇俏女子矫揉做作地惊叫出声,顺势想将手上端着的杯子一同泼出。
白沅沅:好低劣的手段。
娇俏女子不管那么多,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眼看杯中酒水倾倒而出,白沅沅正想扭身躲开,却被越庭舟箍住了腰身。
白沅沅大惊,怎么还有个卧底在身边?
越庭舟伸出长臂将她圈揽在怀中,略一用力,二人在原地转了半圈,调换了位置。
于是那娇俏女子的水一滴不落地全泼到了越庭舟的身上。
白沅沅心生感动,说:“我自己可以躲开。”
越庭舟抿唇,莫名显得有几分局促,手忙脚乱地松开了手说:“我、我不知道,一时没想那么多……”
春风拂过,却带起一片轻飘的羽毛,柔柔地、轻轻的挠了一下她正在跳动的心脏。
以至于它悄悄漏了一拍。
过于细微的反应让白沅沅没有注意,也没有产生警惕。
“你怎么笨笨的。”白沅沅责怪。
更似娇嗔。
越庭舟心下一动,眉眼更柔和了些,并未反驳。
只是白沅沅与越庭舟还没出言计较,那娇俏女子反倒先出了声,娇怯怯地说:“公子的衣衫湿了,都怪我方才崴了脚,没拿稳酒杯……”
越庭舟拂了拂衣袖,试图掸去水渍,却无济于事。
他回身,温柔之色散尽,周身萦绕着凛冽肃然的冰霜寒意。
“姑娘如今几岁了。”越庭舟毫不客气。
在座众人无不哗然。
这话不能说是简单的不客气了,简直是再明显不过的质问:几岁的人了居然连走路都能崴脚?
娇俏女子也就是方舞灵面色扭曲了一瞬,神色也冷了下来:“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越庭舟讥讽:“意思是,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不留情面的样子让旁人无不为此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位俊俏公子是哪里来的,难道他不知道方舞灵的身份吗?”绿衣女几乎快要不忍直视了。
她的同伴:“他看起来确实眼生,许是从外地来的,不认识方舞灵倒也正常。只是这件事恐怕难以善了。”
绿衣女:“岂止是难以善了?方舞灵背靠方家不说,就连玉清公子也对她另眼相待,这位公子恐怕……”
就算明面上一时半刻不能拿他怎样,但背地里这些世家大族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哪里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能对抗的?
说曹操曹操到。
玉清仍旧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温润之气迎面而来,唇角也挂着温和的笑意。
“发生了何事?舞灵,不得无礼。”
玉清到的时候,方舞灵正开口骂人:“我尊称你一声公子不过是客气客气,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来教训我?”
怀州有名望的人家统共就那么几家,她只消看上一眼,便知越庭舟与白沅沅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中的人——即便他们看起来气势不凡。
方舞灵看见玉清的身影,更觉得自己的靠山来了,伸手直指越庭舟,开始告状:
“我不过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他便出言讥讽于我!真真是无礼极了!一个大男人,衣衫湿了换一身不就好了?可他却小肚鸡肠地当众挖苦我,正好玉清哥哥你来了,你定然要为我做主!”
这一番话说完,绿衣女与同伴当即对她肃然起敬,这七分真实三分虚构的手法居然应用得如此炉火纯青,看来告状也是一个技术活!
“便是如此,你也不可当众失礼,方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不快向周庭公子道歉。”玉清面色未改。
说出的话却直接默认了方舞灵的所言非虚。
方舞灵仍旧不乐意:“是他心胸狭窄,为什么我还要给他道歉?”
越庭舟终于开口:“玉清公子不必让她向我道歉,毕竟她想泼的人也不是我。”
这和直接明说“此女心肠歹毒,想故意泼别人一身水”没有任何区别。
玉清注意到被越庭舟牢牢护在身后的白沅沅,不过稍作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如何。
他略带歉意地朝白沅沅笑了笑:“小妹顽皮,可有伤到你?”
绿衣女惊讶:“他们都认识?俊俏郎君和那个貌美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啊?”
同伴松了口气:“还好认识,不然就得吃大亏了。”
白沅沅本来未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毕竟谁都有出错的时候。直到方才越庭舟说方舞灵是故意冲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