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沅问:“叫我过来做什么?”
她可不打算插手别人的事。
尤其是越庭舟的事。
越庭舟:“你是我的夫人,夫妻本为一体,她来叩谢恩情,你自然也应该在的。”
那女子面色忍不住苍白了几分,语气十分勉强:“正是如此,小女只不过是感激公子出手相助,夫人莫要误会。”
白沅沅似笑非笑,道:“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那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了越庭舟,似乎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说两句话。
可惜无意于媚眼抛给瞎子看,越庭舟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确实没有什么好误会的。”越庭舟附和着白沅沅的话。
那女子掩面,似乎颇为羞愧的逃走了。
连道别都没来得及。
白沅沅有些想笑,但是又忍不住提点几句:“这女子虽然长相秀美,但是她昨天才失去自己父亲的消息,今日便来询问你的姓名,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不简单。”
近几年世道并不安稳,水匪出没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前两年才发生过一起惨案。那一种船的人,只不过是因为救了一个小孩,便集体中毒,无一人生还。
毕竟老弱妇孺最能勾起人们的同情,所以也是最合适的探子人选。
别人不会对他们有防备,所以他们下手的机会才多。
白沅沅并不想拿自己冒险,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越庭舟却心中一阵异动。
白沅沅的目光一片冷静,面色如常,就连话语十分平静,听不出来任何吃醋的意味。
越庭舟沉默了,白沅沅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口。他感到心痛,那种被忽视,被遗忘的痛,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凝视着白沅沅那双冷漠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他的影子,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喉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看着白沅沅转身离去,那种无助和凄凉的感觉让他无法自已。
此时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夜幕渐渐降临。
而在那对姐妹花的房间内,一直以柔弱面目示人的姑娘,此时却冷下了面孔,对着自己年幼的妹妹说:“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群人的防备心很强,一直在派人盯着我们。”
而且就连她一向擅长的美人计,对越庭舟都没有任何作用,完全油盐不进。
年纪尚小的妹妹,此时也完全没了原本稚嫩的神情,反而无比熟练地为自己到了一杯茶,语气成熟道:“本来还想劫了这几艘船,以后在大魏通行也方便些,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这些人不仅不派人去救人,而且还让咱们立刻就要下船,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摸清这艘船的消息,果然官船不是那么容易抢的。”
这几艘船他们早就盯上了,船体巨大,看起来又格外气派,船上还有不少人严加看守,想必少不了金银珠宝。
而且这几艘船上还有官旗,想必若是拥有了这几艘船,以后过一些水上的观察,也会非常容易。
只可惜船上的人太过警惕,反倒让他们无从下手。
也不知道妹妹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出来,说:“不过这艘船若是真的抢劫成功了,咱们家里估计会有喜事发生。大哥不是一直都还没有娶亲吗?”
姐姐听到这里也有些意动,“若是成功了,我竟然要让那位公子成为我的丈夫。”
等到第二天一早,船在隆安县靠了岸,暂时修整两天。
由几名高大壮硕的将士将那一对姐妹花送到县衙中去,之后的事情便不再由他们管辖了。
临走的时候,那对姐妹花还一再要求当面与越庭舟道谢,可是护送他们的那几位将士油盐不进,并不肯待他们去见越庭舟,只说会将谢意代为转达。
姐妹花也没有强求,乖乖地跟着将士们一同去了县衙。
等到那对姐妹花彻底离去,越庭舟与白沅沅才下了船。
白沅沅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只有一点不明显的弧度,却足够让越庭舟胆战心惊了。
越庭舟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一直护在白沅沅周围。
下船后,白沅沅由越庭舟护送上了马车,她远远地望向窗外,隐约能够看见前几日就下的那三个人走进了街巷之中。
越庭舟顺着她的目光也发现了那三个人,不过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但是为了安抚白沅沅的心情,他还是说:“不要担心,就算他们真的是探子,也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一丝下手的机会。而他们现在下手失败便只会与自己的同党会合,我已经派了人去看住他们。”
白沅沅眉头一紧,反问:“难道他们会再回来?”
越庭舟:“虽然目前探查的情况都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