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娘都已经死了,您为何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苏樾对着苏凌天就是一顿怒吼。
“她死了吗?为何我没看到她的尸首?那天晚上你不是在她身边守着的吗,你心里应当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子不是跟您说过了吗,那天晚上太困,儿子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便不见了娘的遗体。”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弄走的吧?你仔细想想,谁会无聊到去偷她的尸身啊?”
“我怀疑这件事,就是苏槿干的,您为何偏偏不信?”
“苏槿她偷你娘的尸体干什么?你娘偷了我很重要的东西,若是你知道她的下落,赶紧跟为父坦白。”
“我娘她已经死了,你为何就是不信!”苏樾见自家老爹一口咬定萧氏假死,气得拿起桌上的墨盒,就往苏凌天身上扔了过去。
好在苏凌天眼疾手快,将那墨盒拍打在地,要不然自己免不了要受些伤。
他看着自己从小疼爱的儿子,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内心瞬间变得一片冰寒。
通过此事,他彻底打消了立苏樾为世子的想法,打算趁自己还年轻,还是再娶一个夫人进门,为他生育子嗣。
苏凌天为那两箱金子焦头烂额的时候,穆宸泽早已将它们融掉,变成了与普通金子一般无二的模样。
随着离京日期的临近,如何将药送进宫里给皇上服下,成了夫妻俩的一块心病。
苏槿将自己认识的人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想到一人。
“夫君,我想到一个人,或许能帮咱们完成此事。”
“哦,槿儿想到了谁?”
“荣国公之女,周贵妃。”
“周清雅?槿儿为何觉得她是合适的人选?”
“听闻那五个西梁女子不曾入宫之时,皇上对她可是独宠,所以皇上对她,应当还是比较信任的。而她,肯定也不愿看到皇上被那些女子害死。”
“可她是宫里的嫔妃,想见到她并不容易。”穆宸泽提醒她道。
“咱们见不着她,她的家人却是可以的。我觉得这件事,可以跟荣国公商量一下,毕竟皇上的生死关系着云启国的存亡,他应当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那咱们只得试试了。”
第二日,苏槿坐上马车,径直去了国公府。
荣国公听闻是定王妃来了,迟疑了片刻,才想起来是苏槿。
他让人将她领到花厅里,让人给她送上茶水。眼神扫过她的面容,发现她比上次宫里所见之时,多了几分丰盈。
看得出来她与穆宸泽成亲之后,过得很不错。
“今日冒昧登门,是有一事,需得国公爷帮忙。”苏槿对荣国公直言道。
“哦,不知是何事,还得劳动定王妃亲自跑这一趟?”
“国公爷可知,皇上身中剧毒,已时日无多了?”
荣国公闻言大惊,随即眉头紧蹙起来:“什么,皇上竟中毒了,不知他中的是何毒?”
“我也是前几日去宫里给他谢恩的时候,才发觉他中了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中的是一种叫情伤的毒,而且他身上的毒,应当已有月余。此毒据我师父所言,暂无药可解,只能通过其他药物来压制毒性。若是不及时处理,他最多只能再活半年。”
“此毒竟如此厉害!他身为九五之尊,谁人如此大胆,竟敢给他下毒?”
“我怀疑是楚寒舟献给他那五个西梁女子所为。此毒一般通过男女之事传播。宫宴那时,皇上还不曾中毒。”
“你既懂医术,可懂压制此毒之法?皇上他不可出事,如今储君未立,他一旦出事,云启必然大乱。”
“我倒是配置了一副能压制此毒的药物出来,只是苦于无法献给皇上,所以今日才找到了您……”
“哦,那药你可带来了,交给本国公吧,我会想办法让人送进宫里去。”荣国公比苏槿更清楚,皇上一旦出事所带来的后果,他的女儿如今还在宫里,他比谁都着急。
苏槿闻言,从袖子里掏出那瓶早就准备好的药粉,放到荣国公身前的桌案上。
“国公爷,此事关系重大,最好不要让宫里的其他人知晓,否则他们恐会趁机对皇上下手。”
“嗯。不知服下此药,可让他多活多久?”
“如果不摄入其他毒物,应当能让他多活两年。”
荣国公闻言点了点头,两年时间,足够自己为女儿另谋一条生路了,她还那么年轻,不能一辈子困死在宫里。
“好,此事就交给我吧,过两日正好是清雅的生辰,她应当能寻着机会将此药给皇上服下。事成之后,我会让人给你传信。”
“如此,就有劳国公爷了!”
苏槿没想到荣国公如此爽快便答应下来,对他行了一礼,才告辞回府。
当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