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无土栽培示范区。”女服务生从器皿中摘取两片生菜，递给离若和云雁。
云雁毫不迟疑地放入口中：“真鲜！”
她见离若犹豫，笑道：“你尝尝，比土壤培植的鲜美。”
离若听说过无土培植，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她见云雁吃的香甜，也试着放入口中。
滋味果然鲜美，没有土壤栽种出来的土腥味。
“确实很好吃。”离若由衷地赞许。
云雁与女服务生相视一笑。
“我们上楼吧。”女服务生带她们转过鱼缸，离若再度惊奇地发现，原来舞台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通道，转过通道，便是一架木质楼梯，楼梯一侧是玻璃幕墙，墙外花木扶疏，显然是个花园。
顺梯而上， 景色豁然开朗，原来这楼上屋顶也是玻璃材质，天光倾泻，室内分外明亮。
楼上没有隔断，只有两扇屏风隔开楼梯的入口，南向的三面落地长窗卷着湘妃竹帘，眺窗远眺，只见树影婆娑，花红柳绿，更有一片修竹翠得逼人眼目，听不到一点市井尘声，完全隔离了车马喧嚣。
两侧墙上挂着数轴名家法帖，西侧一挂珠帘后是一张贵妃榻，东侧靠墙长案上摆放着时鲜瓜果，其他诸如博古架、书架，书桌，错落有致，应有尽有。
长窗下放着一套四人桌椅，均是整块木头雕刻而成，看着朴拙可爱。
桌上摆着古陶器皿，一只陶瓮里斜插着数枝含苞初绽的荷花。
离若欣喜不已。
这是她最爱的花了。
“此时竟然有荷花吗？”她低头轻嗅，荷花清幽的香气直透肺腑。
“这是暖室里培育的。”女服务生见离若如此喜欢，笑道：“我们这里有道荷花羹，正是朱师傅的家传绝技，两位不如试试？”
“好极了！”云雁笑道：“我也不点菜了，让朱师傅做个四菜一汤，给我这位朋友品评品评。”
女服务生又问：“两位喝什么茶？”
“竹叶青。”
“竹叶青。”离若与云雁不约而同说道。
两人说完都有些讶异，不觉相视而笑。
“你们两位是多年好友吧，这样默契。”女服务生笑道，“喝竹叶青，听什么曲子呢？”
离若急忙道：“曲子就算了吧，这样已经太破费了。”
云雁笑道：“这里听曲子不花钱的，是附送项目，不听白不白。”
女服务生点头证实：“我们这里提供全套服务，有茶无曲多寡淡。”
“不如你推荐一个？”云雁向女服务生笑道，“我知道你有私藏的好曲子，别舍不得给我们听。“
“什么好曲子，只怕入不了两位贵宾的耳。不过，今天两位来得巧，我们店里来了一位苏州的女孩子，唱得一嗓好评弹，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云雁看向离若。
离若心念一动。苏州评弹，好些年没听过了。
她点点头。
女服务生下去点菜了。
随即一个穿着淡粉色织锦旗袍的女服务员捧过一套玻璃茶具，透明的茶壶坐在透明的茶托上，壶下烛光摇曳，壶里泡着碧绿的竹叶茶，红焰绿茶，清新怡人。
女服务员看着茶汤渐沸，打开一只小小的陶罐，用茶叶夹出几片荷花。
“这是荷花茶，清荷姐说送给有缘人。”
女服务员说。
“清荷？”离若知道有缘人就是她，但清荷是谁？
“就是刚才领咱们上来的那个领班，她叫清荷。”云雁解释。她一指正将荷花瓣放进茶壶里的女服务员，“她叫清莲，她们是双胞胎。”
离若这才发现，这两个女孩子眉目间极为相似。
只是清荷举止大方，显得精明干练；清莲略为羞涩文静。
“请代我向清荷道谢。”离若真诚地说。
清莲微笑点头，她提起茶壶将杯斟满：“请用茶。”
云雁笑道：“我们自己来好了，劳你的驾下去催一下，请那位评弹家上来吧。清茶可要配新曲哟。”
话音未落，只听屏风后响起一声琵琶响，随即传出一个怀抱琵琶半遮面的唐装美少女来。
“我来迟了，请原谅。”她向云雁和离若行了一个屈膝礼，姗姗向东墙下一只太师椅走去。
离若正举杯欲饮，忽然见这少女进来，手里的杯子几乎失落。
她虽怀抱琵琶遮住半张面孔，但那双狭长的眼睛，尖尖的下颏，依然明白无误地向离若昭示，这人正是小艾！
“好了，就是这里。”玄清道长一指前面的大厦，刘正浩一怔。
这不正是离若工作的大厦吗？
“九婆婆在这里办公？”刘正浩不敢置信。
“她不在这里办公，她在这里工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