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山时,曾有商队经过罗社身边,还询问过要买那头野猪和打眼的野鸡,罗社摇头,语气坚定的拒绝道,“这是我储备粮。”
‘储备粮’们·······
后来商队离开时才告诉她,那个花里胡哨的是一种很稀有的品种,据说百年难遇,也许是什么传说中凤凰的原型,总之只有一些古书中有记载,以它身上艳丽的彩羽闻名,每一根都很值钱,尤其是那长长的尾羽,定是贵族少女们最爱的装饰物。
说白了,不还是一只野鸡······
一人两动物就这样白天走,晚上风餐露宿中,人多的地方卖了两根野鸡毛,给大家换取了吃食和一辆马车,速度提高后,罗社却皱起了眉头。
有人!
驾着马车往周边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夜幕降临,冬日凉风刮的脸疼,路边连鸟叫虫鸣都无。
车厢里的野猪也不哼哼了,野鸡自顾自顺着身上的鸡毛。
就是现在!
罗社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她压低身形躲避,同时指尖灵火一弹,瞬间点燃来人身上一处,下一刻车厢顶棚就轰然少了一半。
那灵火依附的人影又瞬间不见,一击不成,飞快退离,来无影去无踪。
若非看到残破的车厢和趴在里面幸免于难的俩动物······刚才的事就像做梦。
罗社没有停下马车,继续前行,甚至更加快了速度。
自此之后,她几乎每晚都会受到一次袭击,像是杀不死她也要故意拖着她的脚步,罗社身上的小伤不断,被迫随时随地都在修炼,对不熟悉修炼系统的一些简单小法术炼的纯熟无比。
终于在一天早上,她到达了京城城门外,而城门外,是认识她的人——曾经梁辰的得力部下,不知如今为何被分来守城门了。
那人非常惊讶,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行了。
罗社马不停蹄奔向将军府,入眼处,门外却挂着白,她蹙眉上前拍着紧闭的门,拍了好几声才有人应答。
“来了来了,真是的,拍那么急做什么呢,催魂儿呢催,谁呀?”来人揉着眼睛边抱怨边开门,刚从门缝中看到人,就惊叫一声:“妈呀!见鬼了!”又咣当一声关死了门。
“开门。”罗社继续拍,一直拍到手疼也不见门开。
“夫人······”门房低着头,紧贴着门,哆哆嗦嗦的问:“您是人,还是鬼?”
“你说呢。”
那人又是一哆嗦,自顾自的嘟囔,“冤有头债有主啊夫人,您头七都过了那么久了怎么还回来,而且是将军不让给小的们给夫人办白事······”
门缝里看人,尿都快出来了,睡意全无,揉着眼睛又仔细一看,“不对,有影子······原来将军是知道人还活着?”可大家都猜测,夫人有去无回,是死了的。
门房又小心的开了门,若是真没死,总不能把女主人挡在府门外,他眼睛看看人又赶紧低头,真的有影子。
罗社听到了他的嘟囔,也不介意,只是指着门上的白,问道:“那这,死的是谁?”
“······”
没有得到回答,罗社心感不妙,梁辰和她娘死了都行,应该不是那个孩子吧,还不到日子!
她上前绕开的门房,进到府中,就往曾经的院子里疾走。
“夫人!”门房大呼一声,暗道不好,一头冷汗的紧跟其后。
推开顾骄阳紧闭的院门,曾经孩子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灵堂,孩子的奶娘和丫鬟都在其中。
她们看到罗社的脸,小丫鬟白了脸,奶娘却立刻红了眼,一叠声的说着什么,全都跪下来道歉请罪,声称没有照顾好小小姐。
罗社问,“孩子呢?”
奶娘膝行两步,哽咽道,“夫人请保重,您以后还会投胎有新的人生,孩子······没了,你们以后一定还有机会做母女······”
“孩子呢?!”
奶娘吓的一噎,脱口道,“已经葬了,葬在西山······”话落,面前已经没了主家的身影。
她长叹一声,摇头掉泪,仿佛刚才就是自己魔怔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起她曾一口口奶大的孩子的旧物。只有小丫鬟依然白着脸,其中一个已经不知何时吓的不省人事。
门房在院外再见到出来的罗社时,表情一言难尽,若夫人活着,孩子却没了,还有将军已经······
罗社顺口问道,“梁辰和他娘呢?”
“啊······”夫人怎好直呼将军的名讳······
“说!”
“走了,早上葬下大小姐后就走了······”去哪了没人知道,只知他是和卫小姐一起走的,走前不管皇家如何挽留也坚定的辞了官,“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