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生活在和平年代,是不是就可以健全的长大......
“是不是看起来有些奇怪......”,姝也觉得眼前的自己看起来很奇怪,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刚想把手变回原样。就听见阿妹说
“哪有啊,我觉得能变高变矮,随地大小变,真的很厉害啊!”
姝头一次听人这么说,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阿妹,见阿妹的夸赞是真心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
“谢谢你,就连我的吉都害怕看见这样的我,你是个温柔的人。”
这下轮到阿妹反驳了,虽然白头翁那臭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但生死关头还想着女儿的他,不可能会害怕姝。
更何况,白头翁连那么可怕的鬼人蛊都养了一群,又怎么会独独害怕姝?
“你吉肯定不这么想,与其说害怕,我觉得愧疚更多一些!他临死前还一直挂念着你。”,阿妹脱口而出,见姝听闻此言后泪流满面,才反应过来自己戳了姝的伤疤。
“对不起......”,阿妹为自己的口无遮拦道歉,眼里闪着不安的光。
姝含着泪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这个蛊厂就不会存在!”
阿妹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姝哽咽道,倒出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这些话她从没和任何人说过,眼下却想告知阿妹。
起码,阿妹愿意听她讲完。
姝想让人知道,她的吉和里阿曾经也有良善的一面,没有人是天生的恶人,都是被各种执念所迫。
而她父母的执念起自于她,那她才是应该担负骂名的那一个。
就如白头翁所言,如果有人注定要为这个家担当恶人,姝想是那一定是她自己。
“我那时接受不了自己成为这样半人半蛊的怪物,于是对吉说出很多违心又恶劣的话。我指责他不过是为一己私欲强迫我存留于世间。我。”
姝深吸一口气,声音满是颤抖哽咽。
“我还对他说我这样的怪物就不该活在世上。”
她攥紧手里的信,眼泪顺着两颊滑落。
“吉自那时起性情大变,开始寻找我必须存在的理由。他努力修炼,终于爬到了没人能欺负的位置,并因此结识铁震蛊王。”
“铁震蛊王告诉吉,北域有一奇法,可以制作出半人半蛊的活死人。这种人不会变老,没有生理需求,很适合成为线人,要是能学会这奇法,等到战争结束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情报网,并且倒卖蛊人大赚一笔,从此站在权钱的巅峰。”
“这句话对于当时被执念驱使的吉来说,无异于火与飞蛾。自此吉便一发不可收拾,在大战争四处搜寻蛊人的消息。”
“终于在大战结束时,抓到一个蛊人,从她身上不断进行实验,最终推演出蛊人的制作方法。”
亚女听到这,瞳孔微微一缩,停住了脚步。
“也许在你们看来这里是个地狱,但在吉眼中这是他为我建造的乐园,希望我在这里找到生命的意义。”
“我才是我吉作恶的缘由。是我害得他走向地狱无法回头。我本想拉他回来,可惜一切因果早有定数。”
善恶终有报。
姝低垂着双目,抹去眼泪。看着最后走廊尽头的最后一盆绿植想起自己的母亲。
那个站在姝和白头翁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可怜妻子与母亲。
夜煞婆的摇摆不定,结果既没有独善其身,也没有坏得彻底。
姝的故事说完,正好走到关押着失职制蛊师的地下厂房。
她打开门示意二人可以进去,却被冲过来的亚女一把提起衣领。
姝双脚离地,被勒的窒息,小脸涨得通红。
“小白!”,阿妹不明所以,为何亚女突然发作?
亚女双眼泛红,盯着手里的姝,一字一句道:
“那个被抓来的蛊人,是不是叫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