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虽死,但还是有无数气箭射穿他的身体,直接将人捅得宛如烂肉一团。
阿妹也没有打搅亚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知道亚女此刻在发泄。
能发泄就还好,最怕的是积压在心里成为心魔。
做完这一切,亚女似脱力般的将手撑在背箱上。歪着头从垂落的发丝间露出通红的眼,打量着隔壁的老汉。
老汉似有所觉,也不闹了,在角落蜷缩成一团。
亚女五指成爪将老汉吸至眼前。
老汉的头硬生生挤过狭窄的铁栅栏,被挤得眼球爆出,整张脸扭曲不已。
他嘴里呜呜直叫,却挡不住亚女将他脑袋开瓢的动作。
“碰!”,那老汉的头像熟透的西瓜爆开,流了满地的汁液,溅了亚女一身。
亚女此刻却像看不见血污般,伸手取出老汉脑袋里的蝶蛊。
粘着血液的蝶蛊翅膀轻轻抖动,想飞起,却又被粘稠的血液压得飞不起来。
亚女用手指小心擦拭掉蝶蛊身上的血迹,在它们终于飞起来的那刻,用气流将它们包裹在一起。
“先别走,先看一眼那些害你之人的结局。”
说罢,亚女捧着蝶蛊,将背箱再次藏匿进地下,示意阿妹跟上。
阿妹沉默的跟在亚女身后。
走出地下厂房时,姝还站在门口等着二人,“你们问清楚了吗?”
阿妹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遭受诸多磨难的姝,又看了眼捧着蝶蛊的亚女。
不知道亚女口中恶人的结局里包不包括姝的结局。
她扯出个笑对着姝道:“问清楚了,就是......”
还没等阿妹说完,亚女捧着蝶蛊直接从二人中间穿过,用气流缠住阿妹和姝,从不远处的天花板上开了个洞,带着二人离开。
等再次站在蛊厂门口时,天已大亮。亚女往回望,看着这个围困住蝶女的屠宰场,她眼中闪过片片紫光。
筋脉又传来熟悉的剧痛,可依旧无法阻止无数虫潮爬起,推塌一座座厂房。
阿妹见状,想起还有很多无辜的蛊人被关在看不见的角落。
她着急道:“等等!那些蛊人是无辜的!”
蛊人二字钻入亚女耳膜,让她动作停止一瞬,虫潮再起时,从厂房里带出一个个年纪尚轻的蛊人扔在空地上。
“轰隆轰隆——”,这个持续百年,因一个小女孩而起的血腥工厂终于在此刻化为一堆尘土。
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说不上是释然还是歉疚,只在心底一遍遍说道:“对不起。”
被突然解救的蛊人少年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还未反应过来。
亚女推倒工厂,就带着二人转身朝白头翁与夜煞婆的埋尸之地而去。
阿妹对着那群少年们大喊:“去北蛊联盟,那里有你们的同伴!”
在篝火夜木童曾对阿妹说过,想去北蛊联盟看看,说不定在那里可以重新开始。
那这群被迫改造的少年们同样可以去那里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也不知道那群少年有没有听见,阿妹就被气流裹挟着远去。
在二人未看见的角落,色男躺在厂房的一个角落,大张着嘴,双目凸出,突破表皮的金血蛊绕在他身上打转。
竟死去多时。
等亚女赶到之前与白头翁战斗的地方时,男人正在废墟中收捡着家当,准备和青蜗换个地方重建房屋。
看着去而复返的亚女,男人身形一僵。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
青蜗抱着布娃娃坐在一块大石上,双颊烧得绯红,晕乎乎看着那梦中的魔鬼又出现时,打了一个哆嗦。
嘴一扁,又想哭了。
亚女走到白头翁倒下的地方,将姝放在面前,唤出虫潮又把白头翁和夜煞婆尸骨挖了出来。
她对着手中的蝶蛊道:“这就是害你的一家人,之前叫那老头老太婆死得太过轻易,现在在他们女儿身上报复回来好不好?”
阿妹听到此处,暗道不好,看样子亚女是准备将姝折磨致死。
可是这个小姑娘,又真的该被这样对待吗?
看着没有反抗,乖乖站在原地,只低头看着双亲的姝,阿妹有些不忍心,“小,那个,别折磨姝了,恶事不能全怪在她的头上。”
姝摇头否认,“确实都是因我而起,无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希望可以将我和家人埋在一起。”
亚女听见阿妹的话,转头看向她,明明面无表情却好似要哭出来般,“那蝶女被解体时,她就不无辜吗?”
阿妹浑身一震,张张口却无法再吐露半个字。
亚女转回头,看着面前坦然赴死的姝,“别以为你有多无辜,当年,但凡你能将心声吐露,你吉也不会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蝶女也不会因为你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