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道:“元大人一直都活着,只不过好像听说重伤失去了驭蛊的能力,但依旧威望很高,现在依然是南蛊联盟的领导人。”
亚女没想到在那样的虫潮下,元竟然还活着!
她的心立刻沉入谷底,若是元还活着,那必定会对黑禹族赶尽杀绝。
见亚女脸色沉下去,阿妹赶忙安慰,“也别想得那么坏,黑禹族能培养出你这样的高手,那本事定也不俗,说不定就跑走了呢?”
亚女抬头看着阿妹,停顿片刻,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他们一定还在某处潜伏,我会带领他们重新站在阳光下。”
刻意忽略最坏的结果,亚女不敢去想黑禹族已覆灭的结局。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醒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亚女逼迫自己别去想那种可能性,对阿妹道:“走吧,先去六水学院找铁震和桃红报仇。其它的等之后再说。”
说罢她拉着阿妹继续朝前走去,只是拉着阿妹的手渗出些汗水。
阿妹落后亚女一步,被她牵着走,感受到亚女汗湿的手心。
她看着亚女的背影,心中葛然一疼。
当一个人存在的全部意义是族群时,那这个人真的有自我吗?
阿妹突然想起蝶女,有些惊觉亚女对自己的改变似乎是在发觉蝶女已死的那刻开始。
她攥紧亚女的手心,突然有些想哭。
虽然不知道蝶女做了什么,但阿妹想蝶女一定有在努力帮亚女找回自我。
她成功了,她让亚女没有成为冷冰冰的战斗机器,多了层“人情味”,会哭,会笑,会想为重要之人讨回公道。
但她也失败了,蝶女让亚女把这种情感寄托在她自己的身上,但现在蝶女却死了。
没了感情寄托的亚女一定会因为族群的覆灭而失去自己存在的意义,如花朵般枯萎。阿妹不愿意看见那样的情况发生。
所幸还有机会。
亚女似乎正在把这种情感转移到自己身上,虽然她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但是没关系,阿妹知道就够了。
她心中对已逝的蝶女承诺: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她,不会让她走向寂灭的结局。
阿妹上前一步,同亚女并肩而行,“对了小白,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好久了。”
“什么?”
“以后可不可以别拎着我走,真的很难受啊。”
“......好。”
“还有啊,你怎么知道六水学院在这个方向?”
亚女再次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阿妹,“不是这个方向吗?我感觉是这边。”
“......”,阿妹。
当亚女和阿妹二人再再次去而复返时,男人才刚打包好家当,他暗恨自己为什么动作不快些,又撞上这两个煞星!
“......请问二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男人紧绷着面皮挤出个假笑来表示自己的欢迎。
阿妹有些不好意思的搔刮了下脸颊,道:“大叔,你知道六水学院怎么走吗?如果方便的话给个地图最好。”
原来是要去六水学院,还以为是回来灭口的,男人松了口气。
笑容都带了丝真情实感,他迅速从一堆家当里掏出一份地图,语速极快道:
“朝着这条路直走三十五公里看见界碑后再右转前进八公里最后看见个凉亭那里有个常年卖茶的老翁会告诉你们当天哪个城门开放你们就从那个门里排队进去但是六水学院有门禁除了特殊节假日过了戌时就进不得也出不得现在赶过去凭这位贵女的能力估计能在门禁前进去!”
男人指着和之前二人离开的反方向小路,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完后,带着笑问着有些走神的二人。
“二位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没了。谢谢。”,阿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地图,还有些愣神。
“那我和青蜗就先走了,今天得去朋友家借住一宿,有缘再会。”,男人把地图交给阿妹,朝二人示意一番后便开足马力,带着青蜗朝反方向一路狂奔。
生怕慢了,又再再再次遇见二人,有些人注定只适合相忘于江湖。
“咳,咳”,阿妹挥开扬起的飞尘,总觉得那位好心的蛊医大叔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她们。
亚女接过阿妹手中的地图,展开一看,果然刚刚走反了,当下有些赫然。
她耳朵有些泛红,装作若无其事般朝六水学院方向走去,“快走!晚了就只能爬墙进去。”
阿妹心里吐槽,亚女是怕忘了两人现在是学院的通缉犯了吧,就算准点到,想进去不还是只有爬墙。
但阿妹也没拆穿,朝着亚女展开双手道:“那快走吧,之前说好的不能拎着走。我看抱着就挺好。”
阿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要是你觉得累了,不能勉强自己,必须休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