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珽心急地扒着谢飞云的小臂,吊着脑袋想看。
他们走之前案子还没有结案,最后从船夫那里搜出了什么,审出了什么也没有定论。所以黄雁翎给谢珽承诺说一旦结案,会将她好奇的地方告知于她。
她在赶路的这几天是天天盼,日日盼的,总算在京郊的时候收到了来信。
“你自己看吧。”谢飞云一目十行已经看完了信函,黄大小姐在信里已经写清了来龙去脉,正好交给谢珽读,算是小小地考一考她的学问。
谢珽从小被考到大,一点也不害怕,接下信纸就自己琢磨了起来。
信中说在船夫的家中搜到了两枚古币,是前朝铸币时因残次被废用的孤批,上有书圣孟老亲自篆刻的通宝二字,价值不菲。经徐氏妻辨认,这两枚古币正是货郎徐氏从乡野中收回来的旧货里的。
他们不识得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币,只当是寻常旧货,准备贩去隔壁县的旧货当铺。
但那个船夫早年在连记古玩店当过伙计,暗地里也做过做局夺宝的勾当。货郎的古币让他瞧了出来,在这样的重财之下重新燃起了夺宝之心,失手杀了货郎后将其藏在了河边丰草之中,并且伪造出了一副无辜模样。
这案子一破,船夫杀人一事牵连出了忻州连记古玩店积垢多年的脏事,一并被惩处了。
谢珽解了心里最后的疑惑,心思又放到了黄大小姐和哥哥身上。
“哥哥,姐姐信末说她明年进京赶考,约我们再见呢!”
她一脸坏笑,显然根本没有把谢飞云的否认放在心上。
“我看你是最近不想看话本了。”谢飞云气得直接釜底抽薪,连否认都不想说了。
被拿捏了七寸的谢珽嘟着嘴,不情愿地歇了打趣哥哥的心思。
只是越想越不高兴,甚至还觉得有些委屈的谢珽,最后气鼓鼓地甩了一句话道:“哼,哥哥以后总是要娶亲的。我的嫂嫂才不要是那些只知道绣花斗草的小姐呢!”
她的哥哥才高八斗,那些庸脂俗粉根本配不上,怎么样也要是黄大小姐这样家世好,性情好,学问好,待她也好的才行。
“好好好,你去和阿娘说,叫阿娘按你的意思找。”谢飞云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挨了一下谢珽的不乐意地轻拍后,边说边哄道。
“我这就去写信。”
说完,谢珽就掀开了车帘,竟真的叫春娘去备笔墨了。
谢飞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会闹,一会好,真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