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七个人改站成了两排,停步在了谢珽的五六步前。
“褪了衣裳给我瞧瞧。”谢珽说着支起一只手,撑在了脸颊一侧,顺便还看了一眼温立亭。
陪在一边的温立亭无声地问了一句,热了吗?谢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长腿一跨就到了谢珽面前,把刚才在她腿上盖着的大氅拿了起来,递给了后面伸出手等着接过的墨棋。
在被挡住视线的时候,谢珽仰头甜甜地朝面前贴近的温立亭一笑,意思是别和她生气地示好。
对别人来说,温立亭是个没什么表情的行伍人。但谢珽知道他其实也是个很小心眼的,所以时不时地,她就会哄一下他,照顾一下他的心情。
温立亭也是在这时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悄悄碰了下她的手背,确保她此刻没有太难受。
庆幸的是吃了一天药终于有了效果,他觉得她身上并不如刚才出门时热了,这才放下了心。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他都想直接把谢珽塞进被子里叫她好好休息,而不是自己不舒服,还在这里装没事人,担心着别人。
她总这样。
在她心里,什么要做的事都比她自己重要些,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情。
想着想着,温立亭又生出了闷气来。
谢珽感受到他这起伏的情绪直觉奇怪,这人怎么又生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