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后的也跟着跪了一地。
“丽娘这是做什么?你这样的美人跪着真是要让我心疼死了。”谢珽嘴上说着很心疼,身子却一动没动。
她等了一会,捏着茶碗盖的手指才敲了敲。
等这两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谢珽身后的小丫头去把人虚扶起来。
“丽娘的心意我懂。这些我就收下了,旁的这些我府中库房怕也摆不下了,就劳烦丽娘再带回去了。”谢珽施施然地说道,眼神没在丽娘带来的东西上多停留一下。
“谢世子,这些都是奴家给世子精心挑选的,还请世子千万开恩收下呀。”丽娘一听谢珽只肯收下银票,那些翡翠金玉都不愿要,担心她还恼岭南馆,马上说道。
“诶,丽娘误会了。这是我库中真摆不下了,你也知道眼下快过年了嘛。”谢珽寻着借口道。
丽娘那些东西啊,她买起来花钱,但对她英国公府来说,也就是寻常摆不出台面的俗物。
而且正值年关,抢着给府上悄悄送礼的人多得很,她不缺丽娘这些。
“墨棋,怎么还不给客人上茶?”
被点了的墨棋从丽娘身后接过了银票,脆声道这就去,然后就出门去给丽娘沏茶了。
见看了茶,丽娘才是真的放下了心。
“谢世子,不知道世子可有空来馆里坐坐?小原那孩子听世子没叫他除夕来献艺,真是每日以泪洗面,对世子思念得紧呐。”
谢珽看了眼拿小原出来说的丽娘一眼,嘴角是看透了她意图的笑,道:“年前家中忙得厉害,怕是不得空啊。”
“似月那丫头也想念世子想得紧呐。”丽娘不死心,又抛出来一个人名来。
似月?
是谁?
见谢珽对这个人名没有反应,丽娘赶紧补充道:“先头世子在小楼见过的,世子大方,还赏了她一件蜀锦的大氅。”
“哦,原来是她呀。”谢珽这才知道,那个颇有野心的小姑娘叫似月。
这个名字和她的性子倒是大相径庭。
“承蒙世子厚爱,她如今把那衣服宝贝着呢,整日只盼世子能再去瞧瞧她。”丽娘也顾不得喝茶,卖命地替自己馆里的人说好话,想要说动谢珽去趟岭南馆。
自谢珽清晨从岭南馆走后,京都里就传岭南馆得罪了英国公府。
似月本该是年前最火的红牌,如今也卖不上什么价。
一是那日谢世子没有来揭牌仪式,有人不买这个账;二是似月的名气还没打响,得罪谢世子的事情就把她的风头盖了过去。
被这事波及,馆里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回花坊,玉春楼这些都暗地里下绊子,还有以前不敢惹岭南馆的街霸混子都听了风声来馆里打起了秋风。
虽然谢世子是见了她,收了赔礼,但她这儿不管怎么张嘴都是不如世子亲自去一趟来得管用啊。
“那除夕也叫她来罢。”谢珽随口说道。
她懂丽娘的意思,但谢珽这会不想去岭南馆触景生情。
谢珽琢磨着刘令在别宫越矩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她和刘念在岭南馆吵架的事情。
毕竟刘令第一次对她做出越矩之事的时候,就是因为刘念要与自己定下婚约。
在没确定刘令的态度前,谢珽就这样呆在府里,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干是最安全的。
丽娘一时语塞。
除夕还有好久呢,她这个生意经不得这么拖啊。
“丽娘,这样如何,我明日晚膳后差墨棋去先除夕的定钱给你送去。”谢珽注意到了丽娘的为难,贴心地提了个折中的方案。
“诶诶,多谢谢世子,劳烦府上了。”丽娘闻言连连道谢。
这下就解决了。
在岭南馆最热闹的时候,由谢世子身边的女婢来定他们岭南馆的人除夕去英国公府献艺,那谢世子和岭南馆关系如初的事可不就这样传出去了么?
丽娘开开心心地出了英国公府,谢珽也心情不错地让墨书把银票收起来。
双方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