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的手臂弟弟,从有些消化不过来的谢飞白手里拿走了装好的瓷瓶,自己装到了箱子里,盖上了盖子。
“阿苋,这和你学的兵法是一样的。小舅教你的是怎么用兵法在战场上制胜,但这里和那里也是战场。“谢珽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姐姐,你在京都辛苦了。“谢飞白对着谢珽,弯腰长揖。
姐姐的话对他来说这是话,但对姐姐来说这是她的生活,是她这些年在京都过的日子。姐姐说他需要有可以让人投其所好的爱好,他真正的爱好不能让人知道,那姐姐自己肯定就是这么做的。
富贵迷人眼,他也被英国公府的富贵一时遮蔽住了眼。
只谢飞白这一句话,谢珽就知道弟弟是明白了她刚才说的话。她谢珽的弟弟,果真是聪慧。
“姐姐。“谢飞白轻声唤道,急匆匆地从身上找出了帕子,递给了谢珽。
“没事,我只是被烟迷了眼睛。“接过弟弟递过来的帕子,谢珽轻轻摸了两下酸胀的眼角,忍住没有落下眼泪来。
这才是家人,这才是她想守护的东西。
“不过这些话你记在心里就好。在这里有什么拿不准的都可来问我,也不必太小心翼翼,你要记得京都有我在,你亦是我谢氏的好儿郎。“
谢珽给谢飞白说了番肺腑之言。
借着这个话题,谢珽拉着谢飞白上了二楼,说是手谈一局,看看他的棋盘上厮杀之术学得如何了。
姐弟二人对坐,静室焚香,下起了棋来。
沉心思考的谢飞白全然忘记自己来找姐姐是想问梧桐院的事情的了。
谢珽看着他垂眉认真思考的模样,嘴角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梧桐院的事情还不是他能知道的时候。
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心思太单纯,太容易相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