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突然定下的祭星日,使奠星府一下子热闹许多。
祭星日是奠星家族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因为每当此日,散落在各个地域的族人们,都会一下子汇聚在奠星府中,商讨一些不对外透露的重要事务。而每年的祭星日,是由占卜中的重要一支——占星,决定的,所以确切的时间只有当那一天临近时,才能从复杂而又炫丽的星象上得知。
府中已是忙着接待,又准备着相关的事宜。天天有很多人进入原本冷清如皇宫一般的奠星府,一下子吵了好多,同时还源源不断地有人来。好在这里够大。本来刚来此地的夏雕月已经在考虑,人再这样住下去,会不会要和自己挤一间房?不过,当某一天他终于去走了一遍府中各处,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经过几天的声波干扰后,一向对外界要求不高的夏雕月也终于被吵得不行。出去走走,看到的总是彬彬有礼的星涣在毕恭毕敬地保持着对所有长辈的笑,为他们安排住处;或者不时地见到冷着一张脸,比较正常的星秤正领着各色人去各种不同的地方。
星奈在这期间几乎不踏出房门,微乎其微的几率中,你可以看见他将周围变成真空,脸色极差地望着最吵的地方,双眸中写满厌恶。这时候千万别靠近,即使是打招呼,因为很可能会窒息而死的。只是,一直维持法术的话,耗费的力气应该不小。
祭星日已经到了。
在崩溃边缘的夏雕月决定出去逛逛,反正不关他什么事。
五个年龄不一的大人在不留活路地追着一个小孩。几支锐利的箭制造出风响,毫不留情地射向不远处的小孩。
“水盾!”孩子头也不回地回礼,既没有全力反击,也没有加速逃跑。明知道防御挡不下,却还似不以为意。
盾阻挡了两支,另一支顺着她的手心擦过去,血,是绿色的,却纯得无法解释。
淡紫色的微卷头发长及膝盖,微有凌乱的头发映衬下的一双眼睛,是比世上最深沉晶莹的紫宝石还浓郁清晰的紫,其中的感情只有无以复加的敌意和世上最痛苦强烈的仇恨。
灵活轻便的绛紫色衣裤恰到好处地衬在她身上,是典型的战士服装。
不冷漠,不冷酷,不高傲。她有的只是最深层的敌对和恨意。
似乎从小就是为战斗而生的溪久,不断地被敌人围攻。以不惜牺牲一切为代价,去将所有靠近的敌人宰杀干净,便是她的最高法则。
“本以为可以刺入心脏呢,竟让她躲了。”
“呵呵,慢慢耗吧,反正只要让她没力气再出招,折磨死人不也是一种乐趣么?”
“说的也是,反正只要带尸体回去,半路防止别人抢功不就行了?不过,霖草族人还真少见啊!”
长时间的战斗已使她体力欠缺,伤口更是数不胜数。
这次恐怕不妙了……难道要用……
不行,那样反噬会加快的,我记得附近有池塘,要赶紧转移……
溪久快速奔去。
“看来这个小杂种要跑呢。”
“不就是‘水之移动’么?我来解决。”
说着,此人便将整池塘水吸入肚中。呈现在溪久面前的,只有一个干涸的“池塘”,空有几十条鱼在甩动着尾巴。
“自寻死路。”
溪久向那人抬手,“嘭”地一声巨响,他的躯体在空中炸裂。无色的水与白色的血液在空中迸射开来,溪久眼中有绿光若隐若现,任凭天上的血肉横飞,也丝毫不为自己撑开防护结界。
“你,你……这个怪物!不怕更多的人来么?”剩下四人中,一个带头的怒道。
溪久右手上悬停着极尽美丽的蓝色火焰,眼中绿光大盛:“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诛一群!”
即使是临死的挣扎,四个人也不得不试一试了。
锁链,藤蔓一下子都缠上她瘦弱的身体,同时,一把斧头和一记风刃攻向她的后脑,几乎同时,一道防护墙突然在她身后竖起,同时两道电波弯过一个弧度分别击落两个攻击物体,两个缠绕物体也突然消失,溪久被安全地保护下落。
“小子,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那两个操纵束缚的人从地上爬起来。
“没什么,只是让你稍微短路一下而已。”来人如是说。
“你是来抢功的吗?”
“那个好玩吗?谁叫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后不准忘记‘夏雕月’三个字,对了,得先活着离开才行啊。”
夏雕月的轻视写在脸上。
溪久眼睛里的绿光由于夏雕月的打岔而恢复正常,正提防着他,却听见夏雕月对自己说:“你不要紧吧?要不然我带你先逃出去?”
夏雕月听不见回答,前面却有人冲来了,回头一看,却发现溪久准备攻击自己,情急之下,移动到她身后,集中力量用电流贯穿了后面两人的心脏。
溪久却没想到夏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