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这么快,手中的攻击发出去,一人消失在一片蓝色中。原本黯淡又不足够黑的场地一下亮起来,可能是刚死那人的“遮光术”。
夏雕月冷静地看着自己本应遭遇的下场,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右脚轻蹬地面,亲自去解决最后一个人。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觉得羞愧么?”
夏雕月踩着他的肩膀,另一只脚压低他的头,有“咯吱”的断骨声。那人猛地一震,想把他摔下去再绞死。
只是,夏雕月很稳地落地,反而拉住了锁链。
溪久很不相信地望着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孩子,敌意暂时消退了些。
“如果怀疑我的话,就尽管攻击,我会让他挡着的。”夏雕月背对着她,语气温和。
“别做多余的事,”夏雕月借锁链之力将那人的下巴向上踢,“怎么样?想起你说过什么无礼的话了么?”
“是……的。”
“给她道歉。”
“……她本来就是霖草余孽,封杀一切霖草后人本就是各地的必要命令。这一点,在哪里都一样……”
“给我闭嘴。就因为这个就要去围攻一个小孩吗?”夏雕月用手中的弩箭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有液体汩汩涌出,“就因为你的身上流淌着白色的血么?虽然这个社会有那么多的弱肉强食,那么多的正义和平等被湮灭,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命是低贱的,你们凭什么肆意践踏无罪之人的生命?”
其实这世上真正平等的东西也只剩生命了……
那个大人间接地受到神经控制,所以他试了几次也动不了武器。然而,他很不甘心,因为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唬得团团转。于是动了动嘴唇,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从另一个方向扑来一个淡蓝色的火苗,裹住,燃烧三秒,化成灰。
夏雕月不知什么时候跳离了那人,溪久依旧是那副神态:“你跟他扯那些做什么?谁会因为你那几句话就罢手。对待那些‘正人君子’们派来除我的走狗,杀了就是胜利,”平等的阳光,从来与我无关。
夏雕月见她的瞳中没有绿光,知道这是她正常时就有的力量。真是碰到高手了……
“……此刻,你不应该为了正义来取下我的命吗?浩然正气的演说结束了,旁观者也没有了,不是该动手了么?或许会成功。”溪久的眼中带有鄙夷的神色。
“我是来救你的。”回答响亮又简洁。
“为什么?可是我不需要,你多虑了。”这感觉,和那次很像……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呵,”夏雕月自己也不清楚,他在路上听到了那句最厌恶的话,不得不过来看看,正好撞见溪久被围攻,就出手了,“看来的确是多虑了……只是,你的伤。”
“会自己好的。”因为各取璃云和空遥的特性,所以连伤口都更容易好些。
夏雕月感觉没什么话说了,正在考虑着措辞。
溪久说话了:“我不会感谢你,所以下次不用客气。”我根本就没理由相信任何人。
“你真的很奇怪,是同时拥有水和火的力量吗?”这两种完全对立的法术,同时完备地融合在一个人身上,看来也只有霖草族具备了,“可否告知姓名和年龄。”
“溪久,37。”
“我要离开这里。”溪久道。
“不用我找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吗?”他笑了。
“不用。”对于我来说,所有地方都一样危险,一样安全。
“那你自己小心,还要注意控制你自己的戾气。”夏雕月不再追究什么,平淡地说出了自己所感到的东西。听到这里,溪久看了一眼夏雕月,不问为什么。太阳照着她就那么凭空消失。
“又加上光属性了。”夏雕月走开。
一个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冷清与寂寞,也许夏雕月最清楚。如果给这段旅程加上逃亡,追杀,与生俱来的仇恨和宿命的意味,会怎么样呢?夏雕月不可能体会得了,可是溪久,她却是这条路的执行者。即使有着强大的法术,又有什么用?
夏雕月不可理解地出现在一条小巷之中,速度很缓慢,而且心不在焉,就像在梦游。
还有半个下午,这条小巷也不算太安静,有不少人类在此摆摊,就像是小型的市贸交易会场。
偶一回神,便发现周围的房子都很普通,应该是人类的群居地。但是很显然,夏雕月没有打扰到他们,至少今天是这样。
一张苍老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绝无可能会见到,在这个地方。他有点疑惑,想走近去看看,只是就在那一瞬,夏雕月想起他了。最初的惊愕与不解后,夏雕月的双脚再也挪不开一步,硬生生地速停。
那人却还在对身旁的人说:“我吴仙人走南闯北,年少便四海为家,经过多年的磨砺与修炼……我已是xx仙人的最好代表……喂,别不信啊!”
顷刻间,银发少年不动声色地速转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