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星秤。”
“不要提他。”
“为什么?”夏雕月不顾后果地问了一句。
“他只要管好他自己就行了,根本没必要管我的事。”星奈竟然很干脆地说出想法。
夏雕月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问了星奈的近况:“那番在奠星集会上说的话还真不错。”
“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了解的。”夏雕月放下书,未明说。
星谷也不愿立准族长。
口头上是说不立自己的儿女也可,但这毕竟是客套话。况且TA们都未得到自己全部的力量,将来怎样还很难说,同时众说纷纭,意见不一。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选谁,都不是良策。
星奈的话,刚好为星谷解了围。
既如此,老一辈的人再提就显得不合适了,连他们选的人都不在意,难道皇上不急太监急?
【夏雕月虽是外人,可他并不恐惧自己家的事,这也许就是自己可以和他说话,而不用顾忌的原因吧】
星奈见到夏雕月了然的神色,提醒道:“你分析得不错。可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会那么说。”
“我知道。”
星奈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迎面飞来几本书,他伸手轻便地接下。
“那几本应该还蛮适合你的,可以翻翻,不喜欢的话就直说。”
星奈听见对面传来轻松惬意的声音,没有反应。
夏雕月抬起头来,补充着:“就算真的不想继承星谷的位置,多看些东西也是好的,什么也不学的话,会被别人杀掉也不一定。”
“讲话不注意,可是会引来祸端的。”星奈清冷的声线响起。
夏雕月听出他没有一点听取劝告的意思,却也一笑置之:“这是忠告,所以我不收回。”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星奈的白色瞳孔中倒映出一列列介绍历史的文字,于是开口:“这本书我不要。”
夏雕月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星奈。
“100年间的事情,我全记得。”
【所有的所有,不会有人比我更刻骨铭心了】
夏雕月感觉星奈的表情有点不同,却也不问为什么,放下手中的书本,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后说:“很多法师的法术都很不精纯,比如你的空系法术,虽然可以知道使用者在此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但却因为修炼不当而不精,我是真的觉得,就这样让你的天分白白耗损,未免太可惜。”
这番话很有惜才的意味,星奈也不与他争锋相对,却说:“你自己又怎样?”
夏雕月想了一会儿,答道:“应该比你好吧。
不过,我最近见到一个人的焰色非常纯,蓝色的。
还是霖草族后人。”
夏雕月知道星奈不会对这种其他人狂热着迷的事感兴趣,所以很大方地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霖草,那么你干嘛不去抓起来?”星奈不以为意,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夏雕月已经站了起来,有点不悦:“你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吗?为什么要让无罪的孩子遭受接连不断的厄运?TA们也是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溪久,自己好像无法把这事忘却。
星奈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而只是把书合上,声音平淡地道出现实:“夏雕月,你要知道,霖草族不是一个可以世代传承的种族,TA们的父母是空遥和璃云的叛徒,犯下的是那种必须全数歼灭的罪过,叛徒该死,后代也得亡。
绿色的血液之所以不被承认,不是因为法术天赋的不完善,而是因为血统的叛离。
如果任由TA们发展,很快,将不再有空遥和璃云,所以TA们在其他人所有人眼中,是怪物。”
这甚至于夏雕月完全不能从星奈的话语中判断他是否认同他自己所讲述的,那种语气,客观到不近人情。
书房里很静,就像是时间走不动了那般。
银发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愉悦还是嘲讽:“全幻界都那么刻意地渴望取一类人的性命,并冠以正义的虚名,才是十恶不赦的吧,假使空遥族和璃云族注定走向灭亡,任何人的刻意阻止都会是徒劳。”
星奈不置可否,但他不想再让夏雕月说下去了:“换个话题吧,你刚才的话,不要再说给第二个人听。”
夏雕月意识到自己本不该说的,经星奈提醒,才打住了。
因为心里感谢星奈对自己进言,夏雕月此时有种可以畅所欲言的感觉,敞开话匣子一股脑倒向星奈:“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水与火同时完整地具备在一个人的体内呢!好像……还兼具光属性。”
【难道真的是她?】
星奈一下子集中注意力,问道:“叫什么名字?”
“溪久。”
星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