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被处置了。我想他们大概率也为那个孩子做过基因检测,确认她并非仇敌世家的后代,就被当做废物垃圾处置了吧。”
“所以殷婷夫人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孩子还活着。”
“”陈望山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他眼里有泪光闪烁,嘴唇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只猜到她当年没去监狱探望我,应该是怀孕了。但我并不知道她被锁进禁室的事,更不知道,她怀孕期间是那样的痛苦”
陈望山盯着阮倾城的脸颊,沉吟道:“我第一次见到梨诺那年,她刚满16岁,容貌已经张开。我一看到她那张脸,便想到了我死去的生母。”
说到这里,陈望山停下来,对阮倾城说:“我一直都知道我生母的身份,但为了不打扰她的新生活,我从不曾去找过她。”
“奶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阮倾城说:“她为了躲避君苍云,一直藏在小县城里,这事我知道。”
“嗯。”
陈望山继续讲道:“我虽没跟我母亲相认,但我也偷偷去见过她几次。我一看到梨诺,就知道这孩子与我母亲有些关系。”
“shary那孩子一直生活在国外,且我弟弟弟媳只生了shary这么一个孩子。为了验证你跟我母亲的身份关系,我偷偷取了你一根头发,做了dna检测。”
“看到检测结果时,我都惊呆了。”陈望山摇头苦笑,笑容充满自嘲,他悲喜交加,叹道:“你竟然是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啊!”
陈望山眼眶越来越湿润,他声音哽咽,“我做梦都不敢想,我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孩子。”
他这一生,是被嫌弃辜负的一生。
他竟然也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我这辈子,只有过殷婷一个人。那么梨诺只会是殷婷给我生的孩子。”
陈望山转身擦了擦眼泪,待泪意都憋回去,这才转过身来,对阮倾城讲道:“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殷婷当年没去监狱探望我,可能是怀孕了,被她父母关在了家里。”
“我想到她可能被限制了自由,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将她锁在了禁室。”
殷家禁室,是只用来关叛族罪人的地方,他们怎么忍心那般对她!
“原来,我在监狱里面受刑的时候,她也在荒山禁室里吃苦。”
一想到,在长达八个月的时间里,殷婷都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禁室里,吃不饱东西,休息不好,还要饱受蛇虫风寒的侵扰,陈望山就心痛不已。
“她为你做的,远不止这些。”阮倾城又说道:“在殷婷夫人竞选成为外交部部长的当年,她便向总统府写了无数封申请书,希望总统府能重查殷谨言叛国罪一案。”
“什么?”陈望山豁然起身,震惊失色地说:“她这是在自毁前程!”
“她就是在用前程做赌注,筹码足够大,才能打动总统先生,不是吗?”
陈望山眉头紧锁成一团。
他能想到那一年殷婷夫人的处境有多凶险。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那个位置,成为殷家子弟仰望的偶像,可她却敢赌上前程仕途,只为给他申冤。
“我想她并没有能够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她唯一的证据,就是她对你的信任和了解。”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她能赌上一切,只为给你申冤。我想,换做世界上任何男女,都做不到这一步。”
天底下所有人都对不起殷谨言,但殷婷问心无愧。
“在殷婷夫人坚持不懈的申诉下,总统府最终同意重查那起叛国罪。在新任安全部部长的带领下,在殷婷夫人的帮助下,他们终于查清了苏院长等人的死亡真相。”
“真相是什么?”苏院长是研究室的领导,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他是国家科研大佬,他的离世直接导致该项技术出现了长达十年的凝滞。
苏院长之死,是国内科研界的痛。
陈望山比任何人都更在意苏院长死亡的真相。
“苏院长是替死鬼。”阮倾城痛心地讲道:“殷家为了彻底整死你,秘密收买了时任安全部部长钟涛,以及苏院长的得意门生周驰。他们需要苏院长的死,成为构陷你叛国的罪证。”
“什么?”
陈望山怒不可遏地骂道:“那周驰出身贫寒,当年在学校求学时,他的论文遭到导师窃取,是苏院长替他讨回公道!”
“苏院长器重他的才华,才将他收做弟子。苏院长是改变周驰人生的贵人,他竟然为了钱财,出卖了苏院长?”
“苏院长之死,导致该技术凝滞十年无法前进!殷家这群畜生,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我,这样算计一个科研老前辈?”
“真是该死!”
陈望山恨得咬牙切齿,他现在就想冲进殷家,将殷老夫人跟殷家那群虚伪的混账全部炸死。
被炸死都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