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额他们。
阮倾城冷静地讲述道:“殷家操控政界太多年,他们将家族荣誉跟利益放在了国家之上。殷家,远比我们见到的更冷血无情。”
“你我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放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件小事。”
陈望山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无力地撑着身前的桌面,问阮倾城:“彻查清楚真相后,殷家可得到了惩罚?”
阮倾城摇头。
“殷家的势力早就遍布方方面面,就连当时的总统先生,都是受殷家支持才在选举中获胜的既得利者。”
她告诉陈望山:“总统府只在内部通报了殷家跟钟涛的罪行,做了些表面功夫,并澄清了你的冤情。”
得知竟然是这么个结果,陈望山既感到愤怒,又觉得无力。
身为殷家养子,他比阮倾城更清楚殷家在政界的影响力有多深。
殷家可以说是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要想扳倒殷家,绝非易事。
“我注意到这些年殷家子弟中,除了殷迟遇,几乎没有得到重用的年轻人。”陈望山总结道:“看来那件事对殷家的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
“是。所以殷迟遇就成了殷家全族最大的希望。”
但阮倾城总觉得殷迟遇那人亦正亦邪。
他曾遭到殷家的抛弃,若不是殷婷夫人将他带了回来,他早就死在了荒岛上。
他真的会为了殷家荣誉而奋战吗?
恐怕不会。
殷迟遇能跟君修臣成为至交好友,说明他俩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人。
殷迟遇处心积虑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目的只有一个——
站上去,再踩碎殷家!
阮倾城拿起隔壁椅子上的手拎包,起身走到餐桌尽头,打算辞行。
见陈望山还在为殷家谋害苏院长那件事伤神,她抿了抿唇,才语调真诚地说道:“我很开心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殷谨言和殷婷。”
陈望山慢慢回神,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这个父亲做得失败,殷婷身为母亲也没有陪在阮倾城的身边。
他们明明是一对很失败的父母。
阮倾城说:“无论是你们对待恋人百分百信任的态度,还是你们对待这操蛋人生给出的强势反击,都让我感到钦佩。”
“你们比我想象中的父母的样子,还要更优秀。”
“能成为你们的孩子,我很荣幸。”
说完,阮倾城就要走了。
陈望山眼巴巴地盯着她,像是很舍不得她走。
阮倾城直接问道:“看什么?舍不得我走?”
陈望山赶紧摇头。
摇了两下,又迟疑地点头,小声地说道:“怎么不再坐会儿?”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说:“还不算太晚吧。”
阮倾城有些想笑,勾起唇角要笑,却落下了眼泪。“陈师父。”阮倾城哭着问道:“你这么舍不得我,这些年又是怎么忍住不去看我的?”
见阮倾城哭了,陈望山更是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