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也是被骗上山的。”
当然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定位清晰。三年又三年又三年，如今已是十三年，学渣的他还在原地踏步，连个决都捏得破碎。
你退后了两步。不过多双眼睛依旧齐刷刷地打量着你，摇头，叹息，扼腕，扶额，拨珠，仿佛在忧愁某师门废物未来的出路。
呃？你想了想自己的剑术道法，如今已是打遍师门无敌手，不至于吧？
终于，坐在台上的掌门老道士叹了口气，满脸深沉地对你说：“青雍啊，最近就业形势很严峻，你是知道的。这年头，建国之后妖怪不许成精……又赶上山下时疫泛滥，你的实操学分——属实有点低啊。”
你抬起头，看着对方一副吃饱了撑着的模样，面色瞬间铁青。靠！这臭老头子不会临门一脚，突然想起来要拿这茬卡你毕业证了吧？
当然，为避免师门悲剧的发生，你是不忘保持自身素质的。你按住剑，毕恭毕敬地抱着拳半作揖道：“如此……这般，弟子愚笨，还请紫桓师尊不、吝、赐、教？”
你他妈的最好想清楚再讲话，你这死老头要是敢卡我毕业证把我困在山上就完了！在山上蹉跎多年，你还等着下山后重新找个厨师班学学开店呢。
你磨着牙，一旁的四顾剑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发出嗡鸣声。掌门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在竟凌峰，这丫头不仅没有学会静心养性，脾气反而随着剑法愈发长进。
另一边，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小师妹，一旁的青阆赶忙出手相拦，他握住你的手，接着冲你狂眨眼。
你不解，但依旧面色堪忧，推了推眼镜，你捏住青阆手腕处的脉络，关切地问道：“二师兄，你如今的眼疾又严重些了吗？”
……
青阆嘴角抽了抽，一时语塞。
若说大师姐是天生面瘫，外加剑痴属性一叠加，引战无数；那他眼前这位小师妹可以说是以毒攻毒的进阶版暴力天然呆脸盲，她从来都看不懂人脸色，没在误读后出剑狂揍对方都算那人走运。
“不过都说亡羊补牢，勤能补拙。如今这世道，远水有时也能解近渴。”
掌门笑了，他颤颤巍巍地摆了摆手，轻飘飘地宽慰着你，“青雍啊，作为我们竟凌峰第三百五十代亲传弟子，你长大了，如今也该轮到你下山历练了。只不过……这次有点特殊。”
他揉了揉眉心，阖上眼，示意着身旁的青阆将箱子里镶嵌着洋文的纸条塞给她。
见状，如同烫手山芋般，青阆连忙把船票和哥谭神学院录取 offer 一块塞到了你手上。他拍了拍你的肩，将你的剑放回剑鞘内，眼睛转了转，语重心长而又揶揄地对你说道：
“小师妹啊，现在都流行出去留洋镀个金，回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你是鸡还是犬啊？你歪歪头，冷冷地剐了这货一眼，他一念书就喊脑壳疼，真是天生的剑修材料。青阆随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掌门睁开了眼，阻止了你拔剑的举动，继续发话。
“不列颠嘛……那所霍格沃兹我们是上不起了，经费不够。说回来，他们那帮秃子，都是癫佬。成天管鸡管鸭，不停内斗，倒是优越感十足了。搞着狭隘的精英主义，分什么巫师麻瓜，番薯羊肉。啧，我最烦那一套。”
说到这里，掌门摇了摇头，他皱起了眉，越骂越气，他想起了年轻时去岛上交换的悲惨岁月，天天啃土豆炸鱼骑扫帚，还有那位曾经骗过他丹药秘方和修术，如今恶人有恶报，早就被小崽子搞入土灰飞烟灭的死党汤姆·里德尔。
事情想多了就容易伤神，掌门揉了揉额心，他叹了口气，补充道，“当然，我们去那进修吧，专业也不大对口。”
你低着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反正你是早想好了，你盘算着下山后就直奔新东方，回头是岸，趁早改行。
掌门继续发话了。
他轻扣桌案，慢悠悠地说：“唔……不过你大师姐在米国还算有点人脉的。我知道哥谭最近有个新项目，请了位不错的导师。那小子之前是位驱魔师，呃，青阆，他叫什么来的……？”
青阆拍了拍脑袋，盯着名片上的 Constantine 看了一会儿，努力拼写道：“康……？康斯坦丁？”
掌门满意点点头，抬眼看向你，“康思檀定先生，青雍，你听听，嗯，这名字多讲究。”
见你依旧沉默，青阆赶忙在旁附合着：“这位康师傅呀，一看就是既主攻东方卜卦，又精通西方玄妙，是个成功的留洋派。行思稳重，扬浩然之气。小师妹啊，你去那里，肯定没错。”
行吧……名儿跟方便面一样，也得亏他为了不想出差外派，一个劲儿瞎扯。
你懒懒地看了眼手上的船票地址，哥谭……听说那里的菜做得可是世界级难吃，说不准可以成为你凭借厨艺安身立命的基点。
然后趁机跑路转行。
等到送你下山深造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