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你真的做好准备想找关宏峰好好聊聊的时候,你发现你联系不上他了,手机号换了,人也从你们一起买的房子那边搬走了。
你追到房子那边去,熟门熟路地撬开门,发现里面像是被强制擦除了他的痕迹那般奇怪,屋子里你的东西还在,你们一起买的东西也都还在,他只拿走了自己的衣服,书和资料,还有他养了很久的肺鱼,老虎。你坐在你精挑细选的沙发上,低头沉思着。分手半年多,突然从一个在警局挂了名号的地方搬走,这不合常理。他到底是为了隐藏什么,还是为了躲避什么呢?
你环顾了下这个承载了你大多数回忆的屋子,你突然就想搬回来了,这种感觉毫无理由,如果非要有个理由的话,可能是不想让自己曾经温暖的家变得冷冰冰吧。你走到窗帘前,把窗帘拉开,想给屋子透透气。然后你就猝不及防地发现了楼下有探子,花园那边有一个,左边停车位的位置有一个。你们买房子的这个小区,是特意挑的,安保措施较为严密,而且房子买在6楼,楼下小区的绿化一眼可见,树木丛错落有致,花圃也是五彩缤纷,十分美观,但是藏不住人,客厅落地窗的位置,面向小区院里的绿化花园和小区大门,大门处有个探头探脑的身影,仔细看看,还有点儿眼熟。
你20多岁就进入警队工作了,这么多年以来,你跟着秦莽和关宏峰学到了很多很多,你最好的一门,除了枪法就是侦察技术。你大概锁定了一下小汪的位置,就下楼了。其他几个你也根本没管,只针对小汪发动了突然的袭击。汪苗被你压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尤其他本来想喊救命,他的嘴就被你捂住了。
为了赔罪你请他喝了杯咖啡,小汪端着咖啡想喝,但一张嘴就扯到了自己被揍破皮的嘴角,痛得他吸了一口冷气。你端坐在对面,气定神闲地等着小汪开口,这孩子肉眼可见地心虚。
“顾姐,诶呦。你这揍得也太狠了。”他一说话又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真是不好意思啊,汪,不知道是你,用不用买点儿药给你?”
“不用不用,回头我自己擦点儿就行。”他低着头没敢看你。
“怎么着,你怎么会在那边出现呢?抓犯人?”
“啊,对对,我们最近蹲点这个犯人好久了,就等他露面,我们就可以实施抓捕了。”小汪连忙点头附和你。
你低头又啜饮了一口咖啡,才开口道:“小汪啊,你知道这个小区是谁家的楼盘吗?你知道这个小区住了多少市局警员和他们的家属吗?你们在这儿蹲点,到底是要抓谁啊?”
小汪没敢说话,你也没难为他,一个电话就给周巡打过去了。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巡正在警校面试。电话嗡嗡地响得他心烦,低头接起来正准备吼两句,一看,是顾北棠。
他接起来之后,还没说话,就听到那边的声音冷冷地说:“小汪在我家楼下探头探脑,我给扣住了,你最好尽快,当面给我个解释。”说完就挂了,周巡长叹一口气,对对面的小姑娘挥了挥手,让她继续自我介绍。
你挂了电话,看着对面怂成个鹌鹑的小汪,开口就喷:“盯梢我就说盯梢我,还心虚是怎么着?没学过侦察技巧吗?站楼上一个个都看得到!”小汪一边被你提溜着塞进车里,一边心里直叫苦,他们就有一天没盯住人,这关宏峰就搬走了,谁知道这位姑奶奶搬了回来啊。
你开着车,手敲着方向盘,思索着向阳那边的抓捕案子:人员口供和案情报告得赶紧催他们写完,不然赶不上这季度的绩效考核了;办公桌上指不定又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案子,你今天找完周巡还得回去做一下案情分析......
作为向阳副支队长,需要你亲自跟的案子老多,支队那边的小孩儿一个接一个的给你打电话。小汪坐在后座上,听着你逐渐暴躁的声音,只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到了长丰,小汪赶忙给你端了杯茶来,你挥手让他干自己的事儿去。你环顾了下这个熟悉但又陌生的警队,心想:周巡这小子跟在关宏峰身边那么久,顶好的刑侦手段没学到,阴险老辣的心眼子倒是学会了不少。
周巡的车在一个小时之后停到了自家支队门口。一进支队大门,就看到了等待的小汪。
“诶呦喂,师傅,您可算回来了。顾姐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等我?他们向阳有那么闲?她一个副支队长下午不干活的啊?”
“顾姐一下午电话都没停过,但是她就是没走。”说着他凑到周巡耳边,低声说:“暴露了,没看住。”
周巡气了个倒仰,指着小汪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一群废物!顾北棠人哪儿呢?”
“接待室呢!”
周巡人都还没进来,声音就飘进来了,“诶呦,这不是顾队嘛!您这大驾光临的,有什么指示?来喝茶喝茶。”
你没说话,盯着他等他解释。
周巡自己闹了个冷场,一看这事儿嬉皮笑脸混不过去,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