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火焰包裹着少年冰冷的尸体,乌帕拉静静的望着少年俊秀的面容从焦黑再碎成一地粉末。
乌帕拉挥了挥魔杖,将雷古勒斯还带着火焰余温的骨灰收入一只瓷白的圆罐中,放到克利切的怀里。
雷古勒斯,天上第二十一亮的星星
被称作狮子的心脏
遗憾地在今天陨落了
小精灵克利切没有办法跟乌帕拉解释这个挂坠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雷古勒斯的死让乌帕拉有了一种预感,让她对多卡斯的死有了猜测。
乌帕拉拿着这个挂坠盒跑到了普林斯的老宅里研究了一个多月,都快把那些可怜的古董书翻烂了,才在一本手札上了解到了一种冷僻的黑魔法——魂器。
一种可以让人“永生”的邪恶魔法,用杀戮来分裂自己的灵魂,放入特别炼制的魂器中,可以以达到灵魂永不消散的方式得到永生。
这就是伏地魔最大的野心,也是他不可告人的最大秘密。也是这个秘密,让雷古勒斯清楚意识到自己被从小到大的信仰给蒙骗,最终坚定了要扳倒伏地魔的决心。
乌帕拉把玩着那只挂坠盒,清晰的感受到上面附着的黑魔法在暗暗的影响她的思想,诱导乌帕拉自我毁灭。
手札上关于魂器的记载只有只言片语,乌帕拉只能勉强想办法炼制出可以用来隔绝魂器上带来的负面影响的匣子,但没有将它彻底毁灭的方法。
乌帕拉在走出密室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狼嚎。走廊的窗户外可以清楚的看到夜幕上一轮皎洁的圆月,银色的光辉一泻千里,轻柔地落在脚下的地毯上。
总不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魔药痴斯内普会在他最擅长的坩埚里出了差错,估计是因为发现小天狼星太激动了吧。
乌帕拉手捧着承载了两只魂器的匣子,明显的感受到上面的压制咒语有濒临破碎的迹象,于是加快了脚步往校长室走,想早点把这个已经连累了两条人命的烫手山芋丢出去。
在上学的时候,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一年一换,所以同学之间都流传着一个怪谈,说是那个职位被诅咒过,不过被诅咒的原因众说纷坛。
“我曾经还对这个怪谈挺好奇的,特地去查了这个职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年一换的……1964年,有个叫做汤姆的毕业生来过,他向您申请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但是被您拒绝了。”
校长室里的炉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糖果的甜腻味道,“看上去似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也不能因为时间的巧合把他和那个传说中的诅咒强行联系在一起,只是偏偏那个人叫做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一个听上去很平常的名字……
“但是这几个字母重新排序一下就是——我是伏地魔。啧,相当幼稚的文字游戏。”
邓布利多穿着一袭淡紫色的睡袍,头上的睡帽歪歪斜斜的立在老人毛茸茸的白发上。
可能是因为真的才刚刚醒来的缘故,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带上那副眼镜,钴蓝色的眼眸清晰的倒影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
“继续。”
“我想,伏地魔不会蠢到觉得您会答应自己的请求,那么既然他知道您一定会拒绝,为什么又要特地跑过来问呢。”
乌帕拉的眼睛落在了被邓布利多加固过的匣子上,“或者说,他回到霍格沃茨是另有所图,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只是顺嘴一问,然后再下个诅咒恶心你们一把。”
关于汤姆·里德尔那次突然地拜访,邓布利多当然早就想到了对方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一直都没能想到对方的目的何在。
邓布利多那双精明的眼眸已经褪去了昔日的温和,看着那个匣子的眼睛在乌帕拉的话语中转而变得凌厉。
“在汤姆·里德尔、或者说是伏地魔去霍格沃兹之前,他去了阿尔巴尼亚的森林,而刚巧就在那个时候,麻瓜间传出一桩灵异的死亡案件——死者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没有突发性疾病也没有中毒迹象,麻瓜法医都快在解剖台上把人翻来覆去的削成片了都没找出来死因,最终只能宣布是不明原因的心脏骤停。”
“这件在麻瓜眼里看上去诡异的死亡方式,但在我们巫师世界却可以说是人人都知又都恐惧到避之不谈——标准的阿瓦达索命咒。”
“多卡斯也去了阿尔巴尼亚。”邓布利多想起来,但是当时的多卡斯因为并没有把握自己内心的猜测,并没有多说她那次行动的目的。
“是的,阿尔巴尼亚,因为她的行动并不是完全保密的,所以这件事被传到了伏地魔的耳朵里引起了他的警惕。”
“所以伏地魔杀了她。”
“亲自动手,以绝后患。”
乌帕拉往后一靠缩在了柔软的沙发里,明明灭灭的火光照不清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情绪。
邓布利多挥舞魔杖弹开了那只匣子,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让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