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宗楷刚穿上衣服,又反应过来,已经一夜过去,这会儿派人拦截乔鹤,大概也不现实,或许昨晚,乔鹤就已经得知,温雅并没有回娘家。
当初,他也只是钻了空子,因为乔太太不喜欢温雅这个儿媳,他派人告知了乔太太,乔太太自然以为温雅回娘家。
如今乔鹤去亲自证实,发现夫人失踪了,肯定要开始查找。
一瞬间,宗楷又侥幸的觉得,乔鹤就算查找,也是找不到东宫这里。
心里的忐忑渐渐消失了,宗楷这才有心思想纳妃之事。
父皇和母后,在他及冠后,定然要为他安排亲事。
可脑海里想了想那些高门贵女,就觉得索然无味,最起码目前,他只对温雅有兴趣,可是,对于温雅的安排,他一开始就想着偷人玩玩。
毕竟是人妻,他的后院若是给这样的人一个名分,怕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现在,如果他决定纳妃,似乎到了不得不决定温雅去向的关头……
“殿下,早膳备好了,您洗完澡了吗?”
门口又传来龚庆的声音,这个老太监,有时候真想把他脑袋给砍了,话多聒噪,实在讨嫌!
“知道了。”
罢了,对于温雅,只要还在东宫一天,他就不用琢磨她的安排,至少人还是被他霸占着。
用完早膳,宗楷穿上了玄色蟒袍,出门上早朝,没过多久,龚庆就找了太医,来了东宫的寝殿。
李太医与太子是熟识,况且在御内行走多时,人自然是嘴巴牢靠,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不该说的也绝不多说。
只是,进了寝殿看见金色大床时,李太医还是控制不住的惊讶,但也就是短暂的错愕,几息间,他的面色恢复如常。
龚庆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金色帷帐,他手上没有钥匙,也并不能打开金栏杆,只是叫醒了温雅,让她伸出手给大夫诊脉。
听见声音,温雅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掐握的痕迹,不必说,李太医也晓得,八成是太子和这女子行房事时,弄出来的。
望着床铺乱的一塌糊涂,太子还未让人整理,李太医不经意的皱皱眉,太子在人前一向威势甚重,虽然也才刚及冠,可毕竟是下任天子,是当朝储君。
私底下,却是如此荒唐。
于男女之事上,行迹也颇为粗暴,真是令人感到害怕。
真是可惜这女子,被太子瞧上,如此情形,恐怕是得不到名分的。
“这位姑娘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体虚,不过照她目前的情况看,也不能出门晒太阳,也不走动,身子虚是必然的。”
“庆公公啊,要我说,太子血气方刚,人虽然年轻,可也不能这样折腾女子,这把人关着是怎么个回事?”
李太医一边收起放在温雅手腕的帕子,一边好奇的询问着龚庆。
“李太医,殿下的事情,也容不得我们做奴才的插手,出了东宫的门,还望李太医能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李太医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句,“人没病,体虚也不是开药的事儿,还是得让这姑娘下床走走。”
龚庆连连点头答应,道了声他会转达太子殿下的。
随后,将李太医送走了。
只是龚庆不知,李太医走出东宫没几步路,就被一个老嬷嬷拦下了。
“李太医,不知太子如今,可是破了元阳?”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知道太子有没有在东宫搞女人。
李太医并不擅长说谎,他一时没说话。
那老嬷嬷并不为难李太医,又说了句,“李太医既然不方便回话,那就不要说,宫里的路那么宽,从东宫通往太医院,往西走是确定,往东走是不确定,想必李太医明白意思。”
李太医自然明白意思,眼前的老嬷嬷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奴,她出现,就代表了这是皇后的意思。
脚步向前一迈,自然而然就做出了决定。
邓嬷嬷望着李太医走在西边的路上,她知道,皇后娘娘这下该如意了。
太子并不是断袖,而且,已经破了元阳。
只是……安排太子选妃,不晓得会不会顺利,邓嬷嬷还是希望太子早日纳妃安定下来,这样,皇后娘娘也能少操点心了。
膝下就那么两个孩子,长公主宗姚的婚事不顺至极,如今在京城里广纳面首,皇后娘娘是想管也管不住。
剩下的太子殿下,他的婚事俨然成了皇后娘娘的要紧事,只盼着太子能娶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将来顺顺利利的登基为帝……
不日后,东宫的前院举办了赏花宴。
谁都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东宫里面并没有花,布置宴会用的花,还是现从皇后宫殿中搬过去的。
一大清早,温雅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可她起不来床,这些日子,宗楷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