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当即否认掉,“我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别忘了,我身子不好,与乔鹤五年都没怀上孩子,我们才认识多久!”
宗楷的眼底一片漆黑,如同探不到底的深渊,看到温雅如此迅速的否认,他心里的怀疑更甚。
“没怀孩子,你紧张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一脸的心虚,让我很怀疑,你话里的真实度。”
心头掺杂着万般情绪,宗楷其实,很期待温雅怀了他的孩子。
“我说了,没怀孩子!”
“你不觉得,你就像是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你就那么犯贱,非得要贴着我?”
温雅的话音刚落,屋里的气氛越发沉寂。
她自己身上没有遮羞的衣服,当务之急,转身进到内室,找了干净的亵衣亵裤穿好,不再去理会宗楷。
男人没有离开,仿佛一座石像,静静站在原地。
他的自尊再次被温雅打击到,原来,在温雅眼中,他像是一块狗皮膏药啊?
即便被温雅骂,宗楷的目光,仍旧痴缠的望着她,他们的关系早就剪不断、理还乱。
依旧顺着自己的心意,宗楷走过去,将床帐放下来,他知道,大理寺派给乔鹤的案子有多多,乔鹤三两日的,是根本不会回家。
床帐散落,宗楷自觉的上了床,而温雅穿好亵衣亵裤,就躺在床上,他二人又凑在一块儿,还是宗楷,率先打破了沉默。
“既然我是狗皮膏药,我承认,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心里却是涌上嫉妒,他对乔鹤嫉妒不已,这种嫉妒,逼得他发疯、发狂,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
他要拿温雅怎么办?
究竟如何,才能将她夺走,她才不会逃离?
如今只要一个没盯住,她就会自荐枕席,与乔鹤共处一室,还能怎样让温雅心甘情愿脱离乔家?心甘情愿来到他身边?
满腔的愤懑无处可发,宗楷无能为力到了极点。
而温雅,仿佛睡着了,对他的不理睬,更让宗楷火大。
近四个月的时间,压抑憋屈,他都没有碰过温雅,如今他给自己找了理由,找了借口。
只是抱抱而已,什么也不做,就是抱抱而已……
手指游移,那双大手,终究伸进被窝里。
温雅自然是假寐,她的冷淡、她的不理不睬,却依旧没有打击到宗楷,温雅真的无奈了。
出声制止道,“手脚安生点!”
宗楷双目猩红,眸色猛地一黯,就喜欢和她犟着来,不让碰,他偏要碰。
于是,温雅开口道,“宗楷,我劝你,还是多把心思用在政事上,你这太子之位,坐的还不够稳当。”
几句话,彻底打断宗楷的动作,他转过温雅的脑袋,二人视线相对。
“这话什么意思?乔鹤跟你说了什么?”
温雅摇摇头,她打开宗楷的手,起身,靠坐在床头,一脸的认真神色。
“下午,我的确去找乔鹤,但是,在大理寺里,我看见两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说话,我问了乔鹤,那二人是大理寺寺丞林源,以及大理寺主簿乌桑。”
“他二人谈话的内容,我没有告知乔鹤,因为与你有关。”
“他们在商量近日转移江南的官银,但因为你追查朝廷的暗桩,他们害怕书信被拦截,还没有传信,我听到他们说,这件事和贵妃、三皇子有关。”
“军饷案拉下齐国公,继而慢慢的将你从太子之位拉下来,军饷案的潜在目的就是你。”
“所以,宗楷,你该去忙你的政事,而不是把时间耗费在我这里,事到如今,我该说的话都说了。”
“我们……好聚好散吧。”
宗楷感到茫然无措,喉间都有些阻涩,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世界上,还有如此令人心寒的话语。
自从皇爷爷皇奶奶去世后,宗楷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少了许多温暖,父皇有许多女人,母后的心思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
母后即便对他溺爱,那也是很早以前,近些年来,母后对他的要求越来越多,对他的关心却越来越少。
他的储君之路,其实并不顺利好走。
听到温雅前面的陈述,他以为,温雅是真心为他着想的,可后面的好聚好散,着实伤人。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心不在我身上,强留又有何用。”
“温雅,你说的好聚好散,从今往后,我会试着忘了你,不会再来打扰你。”
温雅的睫毛颤了颤,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或许,这就是她和宗楷最好的结局。
再见便是陌路人,各自相忘于江湖。
“嗯,我要睡觉了。”
“你走了,记得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