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半个时辰后,随着陶寿手脚麻利的一通收拾。奢华的马车车厢中,不仅点上了熏香,还铺上了厚厚的锦被。红泥小火炉中的炭火烧的旺旺的,食盒,水等应有尽有。
一模一样的奢华马车,陶寿安排了三辆。
前后两辆马车中放置的是陶薛贵的行李等物,中间一辆才是陶薛贵安坐的马车。
马车的前后皆有护车的随从,这些随从身材高大魁梧,身下骑着快马,身后背着刀剑。他们恭敬的等候在国公府的大门前。
陶寿将陶薛贵扶上马车之时,还不忘小声的对着陶薛贵,说道:“老爷, 还有一批随从,老奴让他们直接出城先行一步了。”
“这天寒地冻的,让他们走在前面探路,倒是能给老爷省下不少麻烦。”
“嗯,陶寿,看好府中,莫要让人有机可乘。”
“是,老爷,你且放心去吧,老奴会守好国公府的。”
“嗯,出发。”
“……”
“陶管家,回屋吧,这外面冷的很。”
陶寿站在大门口,目送着陶薛贵的马车缓缓而去,他依旧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马车出神。
“哦,是三喜子啊。”
待陶寿回过神,他转眸看向一旁的一个黑衣小厮,眼眸闪了几下,当即转身跟着小厮往大门折返:“三喜,老爷这一去,只恐待一些时日方能回府。”
“你是个机灵的人,这后院我就交给你暗中盯着了。”
“有夫人在,几个姨娘倒是不敢生事。你主要是盯陶沫儿,这个丫头可不是个省心的,你可莫要让她发现了你。”
“陶管家,小的明白了。”
“……”
锦瑟院中
李锦秀正安坐在屋中的火炉前,她一手捧着小瓷碗,一手拿着汤勺,小口小口的吃着许嬷嬷亲手为她炖的黑糖阿胶。
“许嬷嬷,老爷这会去往黎城,可真是匆忙呢,莫不是黎城又发生了什么?”
说话中,李锦秀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她抬手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他这般匆忙离去,都来不及当面跟我说此事。”
“只是让个小厮来传话,可见黎城一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许嬷嬷你说,陶薛仁都死了,还能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发生?”
语毕,李锦秀将一双多疑的眼眸,缓缓落向端坐在一侧桌子前,正在用心切着参片的许婆子。
“夫人,黎城之事已然引起陛下的震怒,此事不会就此作罢。”
许婆子抬眸看了一眼李锦秀,继而再次低头切着参片:“老爷打从听说陶薛仁之事,便一病不起多日,昨儿他才能下地,今儿便急着去往黎城。”
“可见他是急着找出凶手呢,再有便是收尸送他兄长回故里吧。”
“许嬷嬷,”
李锦秀立时起身走向一侧的桌子,她在许婆子对面坐了下来,有些不安的小声说道:“你说陛下不会干休此事,那,那这事会牵扯上父亲和墨云吗?”
“夫人慎言。”
许婆子立时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眸看向李锦秀,甚是郑重的说道:“陶家大爷乃是府中姨娘颇多,她们争风吃醋引发的劫难,关乎相爷和我家公子何事?”
“……”
李锦秀看了看许婆子那甚是郑重的眼神,她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夫人,你呀,就是太过担心了。”
凝眸打量着李锦秀这张不知所措的脸,许婆子勾唇微微一笑道:“陛下不肯干休,不代表就能查出证据。”
“都查了这么多天了,不也没有半点头绪吗?”
“眼下老爷急着去往黎城,收尸的成分要占大一些。至于别的,老奴还真不好说。”
“但想来不会扯上相爷和咱家公子。”
“尽管这些天,老夫人和陶沫儿皆怀疑了相爷,也因此在背后没少怨恨你。可这些天,老爷似乎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可见老爷心中没有怀疑过相爷。”
“他这是相信了他兄长的不幸,与他兄长府上的姨娘有关呢。”
“若是如此的话,我便可安心了。”
说话中,李锦秀抬手拍了几下胸口,继而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冷色:“这些日子,老夫人为了折腾我,可是日日寻我的茬子。”
“什么得知她的仁儿去了,她要死了,哼,她那身体比牛还壮呢。”
“她这日日打着重病的幌子来使唤我,既然老爷不在,我便也无需日日去她那里受罪了不是。”
“老夫人一直都在装病,也很善于装病。”
提起老夫人,许婆子的眼眸中,尽是嫌弃和不屑:“尽管她身边有梁婆子这般精明的人,可她不知道的是,大厨房日日都有人将她的吃食报给咱们。”
“老奴瞧着,打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