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鹿照月突然道。
“我要——”上官空澈道，“你在她需要之时守在她身边保护她，永不背叛。”
无需问“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鹿照月往后一躺，眼睛眨了眨，道:“就这样卖身给你们上官家了，有些亏啊。”
上官空澈淡淡，“爱做不做，想要从我手里拿走凤鎏居的人，多的是。”
“陇南……你们苗疆鹿家除了你，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吧。”
鹿照月沉默。
片刻后，他道:“我答应你，不过我只能做到保护。”
至于陪伴，他又不是她的贴身侍卫，做不到。
上官空澈定定看他片刻，道:“那便立誓。”
“其实我很想不通，”鹿照月道，“为什么你们俩都如此重视她？”以至于到了放弃家族利益的地步。
“你自然不懂。”上官空澈垂下眼帘，“你只需要知道，小璟就是我的命，动我性命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就是——
死。
无人知晓，如今掌握权势在手，俯瞰天下苍生之巅的上川宫主，曾经只不过是家族的一枚弃子。
彼时不过作为家族继承人的他生了一场大病，连天底下最盛名的医师都下了最后通牒。
上官家族一向以强为尊，为了家族未来着想不得不放弃病重的他，选择新的继承人培养。
所有人都默许了这一切。
一朝跌落泥泞。
他渐渐被人遗忘在最荒僻的院落。
身旁除了上官听岚时常来看望过他以外，便再没有其他人了。
一日他躺在树下，看窗外的梨花白雪。
日复一日等待死亡到来。
忽然听到一声猫叫，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爬墙声。
身着破破烂烂的，和乞丐一样又脏又不合身衣服的孩子就这样出现在他院子的墙头。
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骨头，呆呆地看着他。
上官空澈咳嗽两声，拢着披风起身，抱起地上的猫走到她面前。
女孩儿明显有些害怕生人，烟色一样朦胧的双眼瑟缩了一下，想要从墙上翻回去。
“你的猫。”
上官空澈捏着猫后颈，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