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灵均面前的谢引默哪有刚才游刃有余的样子，就像被猫摁在地上摩擦的老鼠一样，不敢放肆。
谢灵均将一块木牌抛给他，道:“换形易容混入傅桑南的手下。”
谢引默一脸生无可恋，“哥，傅桑南不是蛇人吗？我怎么混得进去啊？”
谢灵均淡淡看他一眼，在那一眼里，谢引默感受到了他哥对他智力的嫌弃。
“自己想办法。”
谢引默只好乖乖地“哦”了一下。
想起什么，他又转回来对他哥说:“哥，你和……那位，到底怎么回事？”
好险，差点就说出“嫂嫂”两个字了。
谢灵均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冷冷道:“与你无关，做好你自己的事。”
谢引默:“……”
好好好，好一个与我无关。
哼。
“我知道了。”
转身之后，谢引默脸上的无辜马上转为冷漠，看上去和刚才判若两人。
“等等。”
谢引默脚下一停，声音依旧清澈无比:“哥，怎么啦？”
“别做多余的事。”
啊……在警告呢。
谢引默背对着人，脸上冷漠的神情和眼中的玩味形成对比，他微微侧脸，勾起嘴角:“知道啦。”
门被关上，谢灵均站在原地停了半晌，才跨步走进房间内。
层层轻纱覆盖，鎏金屏风熏香菡萏。
他指尖挑开珍珠垂帘，一只指甲锋利苍白布满黑丝的手掌猛地向他袭来——
“嘶——吼！！！”
谢灵均偏头一躲，伸手迅速地往那苍白手腕上一砍。
蛇人的手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即便如此，它仍扑过来，想要在他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谢灵均就站在原地，直到它的獠牙快要蹭到面前才张开口:“定。”
蛇人定在原地。
谢灵均看也没看他，直接绕过，走到最里间，翻开书架上的东西查看。
“破。”
“彭——！”蛇人的身体四分五裂，炸成无数块碎肉，却始终没有一点沾到谢灵均身上。
房顶上掀开瓦片偷偷观看的谢引默摇了摇头，像是表演夸张的默剧一样无声道:“真厉害呢，哥哥。”
他无所谓地笑笑，身轻如燕跳跃在房顶之间，下一秒便消失在半空。
屋内，谢灵均抬头看了一眼。
墨色瞳孔无悲无喜，凝起沉思。
＊
自上津宴会后，上官栖见被关在行宫里足足三天。
每当她想出门时，素问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并劝说她:“小姐，外面很危险，您……暂时不能出去。”
上官栖见明白她的顾虑，但她并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
第四天的时候，上川的宫门终于打开。
当她跨出那道大门，发现皓白玉阶两旁的侍卫比平时足足多了几倍。
台阶上打扫的侍女见到她后连忙低头行礼:“小姐好。”
上官栖见点点头。
今日出门也是因为宋乔乔的邀约。
上次一别，宋乔乔据说也被关在家里闷了几日，早就想出来一游。
于是苏念心顺便组局询问了另外两人，趁着学院放假好好玩耍一通。
几人于杏林街会面。
热闹繁华的街道如往常一般，并没有因为最近蛇人的侵袭而变得萧索。
“那天我没去，上津盛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乔乔:“除了蛇人，还能有什么事儿。”
“？”苏念心有些惊讶，“东煌人真的潜进来了？”
“他们不是……已经被？”
宋乔乔:“你没听错。而且最近离北的消失事件，大多都是他们干的。”
苏念心眉头紧锁:“……我怎么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呢？”
宋乔乔:“哪里蹊跷？蛇人就是这样，脾性败坏，彻头彻尾的野兽，畜生。”
苏念心没有说话。
倒是听了许久的庄如翡道:“南夏虽已覆灭，但世人所知的不过是他们改名换姓去了东煌，最后还是被北夏赶尽杀绝，并将东煌改名为东皇，扩张成夏朝的板块。”
“离北与陇南虽位于大陆中心，但不问尘事。西有沧澜守护结界，以免来自极寒之地的魔族进攻，但东方……确实无人看护。”
江青训:“你的意思是……”
庄如翡笑笑，“并不，我只是担心。”
苏念心并不觉得有什么:“要是东皇早就被东煌人侵占，那么大的动静我们怎么会不知晓？”
庄如翡:“那，这些蛇人从何而来？”
苏念心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