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栖见敏锐地抓住了什么，“你认识我？”
白衣人摇头，“只是见过一面。”
上官栖见不太相信，“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衣人继续逗她，“你猜？”
上官栖见:“……”她绝壁是猜不出来的。
但她模糊的记忆里，仍记得自己似乎还有一件事没完成。
她似乎一直挂念着什么，只是如今全都忘了。
白衣人道:“忘了便忘了，如今那边也不再适合你回去。”
上官栖见一下联想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叛出宗门，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什么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
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多人都在找你。”
上官栖见:“什么人在找我？”
白衣人:“什么人都有。”
上官栖见一下脑补出自己惨绝人寰雨打浮萍的身世。
白衣人似乎看出她的烦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孩子别想太多，会长不高的。”
上官栖见:“……”
晚上又被大娘投喂了半只烤鸭，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米粥，几碟小菜。
晚上上官栖见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猫躺在她枕头边上，尾巴轻轻地拍在她被子上，像在哄睡。
她看着窗外的明月，却有些睡不着。
“我们该去哪里呢？”睡不着的她把猫抱进被子里，手指轻轻按在猫的梅花垫上揉了揉。
猫躺在她怀里，安静地给自己舔毛。
上官栖见抱着猫，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的积雪融化，太阳出来了。
上官栖见伸了个懒腰，发现桌上放着一碗小米粥，旁边的碟子里装着两个鸡蛋和包子，还都冒着热气。
屋外有鸡鸣声，和人声。
这个安静的村落在白天苏醒过来。
“哎呀！！客人哪，你可别来小厨房咯，刚修好的锅又得炸——”
“老不死的，你还不从楼上下来！！”
上官栖见把猫放在桌上，自己洗漱穿衣。
吃完早饭后，她来到楼下。
夜里看不清，白天视野好，再加上天气晴朗，她一下子看清了这个村的景色。
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小桥流水结晶，冰花柳树，还有在河边洗衣淘米的妇人，追逐游戏的小孩儿。
“醒了？”
以及不知道又在煮什么东西的白衣人。
上官栖见走过去给他帮忙，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只能帮忙烧火递柴。
白衣人用木勺搅了搅锅里粘稠的液体，用筷子沾着尝了一口，“嗯，有点淡了。”
上官栖见怀疑他根本没有味觉。
白衣人放下勺子，看向远方，“明日雪就化得差不多了。”
上官栖见看着抽出新芽枝条的柳树，“嗯”了一声。
“我要走了。”白衣人说。
“嗯。”上官栖见继续回答。
唯一一个对她些许熟悉的人要离开了，上官栖见心底有些低落，但她很好地没有表现出来。
谁知白衣人下一句便是:“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去哪里？”
白衣人也被她问到了，难得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离北如今也待不了了，要不和我去东皇吧。”
“东皇？”
“嗯。那里很美，还有一些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白衣人的脸上露出怀念，“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呢？”
上官栖见:“好。”
反正她也没有去处，索性就和他一起离开吧。
白衣人笑了下，“虽然我不想回去面对那些糟心孩子。”
上官栖见:“他们很不听话吗？”
白衣人抿唇笑，“等你见到他们便知道了。”
“和他们对比起来，你是我见过最乖的一个。”
上官栖见不敢认同他的观点，只好转移话题:“我该称呼你什么？”
白衣人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发现根本算不清，“你随意称呼我就好，不用太过拘束。”
上官栖见:“好的。”
上官栖见:“爹爹？”
白衣人:“……倒也不用太过正经。”
上官栖见:“师父？”
白衣人:“……可以，就当我收了个弟子吧。”
上官栖见白捡了个师父，心头涌上欢喜。
至少，这下她不会再被随意丢弃了。
中午吃了饭，上官栖见正在帮大娘洗碗，白衣人突然走进来，在她耳边说:“在这里等我，为师去别处拿个东西。”
上官栖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