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她将自己整个埋进水里，只留一双眼睛和鼻子在水面上。
粼粼水光中，她发现手指间有亮光在闪烁。
她抬起右手，发现尾指的根部……
有一枚银色的环。
圆环很细，透着说不出的精致感。
上官栖见凑近一看，发现这枚银环的里面是镂空的，里面似乎雕刻着什么图腾。
手臂上也是，一圈一圈缠绕着蛇纹一样的东西。
触手一摸，花纹突然发出一阵光芒。
房间里传来一声兽吼——
“……”
几秒后，上官栖见睁开眼。
什么都没有。
正当她疑惑之时，赤裸肩颈突然传来湿润刺痒的触感——
不知是什么巨兽的舌头，带着倒刺，从雪白的肌肤上舔过。
一下又一下，带着撒娇的意味。
上官栖见转头。
什么都没有。
但触感还在。
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了并不柔顺的长长鬃毛，和野兽锋利的齿。
在被她摸时，只乖乖地，微张着嘴。
“……你是什么？”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体型，上官栖见心里并不害怕，她对这东西有种熟悉感。
“……吼。”
“？”她突然低头看了看手腕，那层妖异的花纹不见了，“你是这个图腾吗？”
无形的兽身伸出大脑袋轻轻顶了顶她的手心，像在认可。
上官栖见顺手摸了摸，再次触碰了下小手臂，后背的触感消失了。
等她起身时，水已经微凉。
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方便进来吗？”
上官栖见摇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道:“……我在洗澡。”
“好吧，”国师低头看着门口的两个守门神，笑着道，“你们谁进去给她送新衣服？”
青年抱着剑，没说话。
猫甩了甩尾巴，“喵”了一声。
国师看着它，把裙子叠放在它身上。
“那就麻烦你了。”
上官栖见用浴巾包裹着自己，就看到猫驮着比它体型大了几倍的衣服走到面前。
“喵。”
她弯腰拾起，身上的水珠顺着落到猫的小胡子边。
“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
国师的声音并未走远，似乎还等在门外。
上官栖见愣了下，“今晚就走吗？”才刚定的房间。
“嗯，因为城里已经不安全了。”
衣服是一套淡霭色的男装，上官栖见穿上后又带上面具，梳起高马尾，看上去就像13、4岁的翩翩少年郎。
猫跳上来停在她肩膀，猫瞳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