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力地调息,燕熙从那喘.息的频率中,听出了心绪起伏的迹象。
燕熙不解:我怎么他了?
还不及燕熙往更深处想,宋北溟突然发怒道:“你身上用了什么香?你一个读书人,学勾栏里那些个用香诱人的下烂勾当做什么?”
“……”燕熙懵道,“我没有用香。”
“你挺能装的啊。看起来冰清玉洁、天真无邪,实际一肚子坏水。”宋北溟冷笑道,“想引诱我?现在知道怕姜家了,想找我当靠山?哼,你想多了。”
燕熙:“我……”
宋北溟盯着他的脸,面露厌恶:“本王实在不喜欢你这张脸,往后少在我面前出现。”
--------------------------------------------------
第21章中
燕熙愣住了。
很快又在这突如其来的斥责中回过神来——宋北溟还恨着唐遥雪。
是以看到肖似唐遥雪的脸,也跟着厌恶。
五年前那夜,宋北溟罢休离去,并不是仇恨的结束。
燕熙顺着宋北溟的话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这样的距离宋北溟也不能忍受。
宋北溟用力呡了一口茶后,对着他指了指更远的位置。
燕熙依言站远了,他心里有些可惜,离得远了,宋北溟的味道便淡了。
一阵南风吹来,抚过燕熙的身子,灌往宋北溟的方向。
宋北溟突然一阵呛咳,喷的一地茶水,咳得地动山摇。
燕熙不解地望过去,这种时刻,作为低品级官员,对一个王爷该要表现出起码的示好和关心才是。
可宋北溟却避如蛇蝎般伸手做了一个坚决制止的手势。
又是一阵风来。
宋北溟拧起眉,又是一阵呛咳,喝道:“你别站在上风向。”
燕熙愈发疑惑,当某一阵风带来远处的花香时,燕熙忽然意识到某个可能性。
他猛地凝眸,望向宋北溟,认真地打量着宋北溟的脸和身形。
不可思议地想:不是吧?
-
宋北溟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味道,连连摆手,直到燕熙站到对面檐下,才喝问:“你身上到底用的什么香?”
“我……”燕熙愕然,对方真的能闻到!
可是这么些年了,没有人闻到过,就算是他近身内侍,也闻不出异味。
为何宋北溟能闻到?
宋北溟目光一暗,又改口问:“不对,如实告诉我,你用了什么药?”
“……”燕熙心中隐隐已有几分相信某种可能,他胡乱编着:“我近来着了风热,在家吃了些药,旁的没人查觉,不想竟叫小王爷给闻着了。有碍小王爷观瞻,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宋北溟紧追不舍:“不肯说实话,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用的东西是稀罕物。听说你家里一贫如洗,绝不可能买着什么好东西……”
宋北溟边说边想,想到什么,他猝然变色,厉声问:“你不是宣隐,你是谁?!”
燕熙似被吓着般愣了下,面色转而窘迫,状似恼羞成怒道:“毁人名誉,甚于杀人。小王爷若厌极了我,不若直接杀我,这般为难我多麻烦?”
宋北溟却冷冷笑起来:“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本王算是知道你这状元是怎么考出来的了。满纸荒唐话,能把考官都说得信了,你是个人物。”
燕熙眼角微微发红,委屈地说:“骗一两个人容易,骗满朝文官乃至圣上,属实太难。我满纸写的可都是忠义良心,小王爷不是早瞧过我卷子么,觉得我有作伪么?”
在这样真假掺半的言语较量中,宋北溟面色逐渐阴鸷,他笑得又邪又恶:“你与我绕半天话,却不肯说半句有关药的事。单凭这一样,便叫我无法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你若说出真话,我不至于杀你;可你若始终这般遮掩摆弄,早晚是个祸害,莫要怪我容不下你。”
“下官好怕啊。”燕熙咬死了说,“我不过是喝了几剂祛风解表的药,便要赔上性命。”
-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极轻微的爆破之声。
那声音极小,小到只有功力足够的人才能听到。
燕熙听到了。
在他耳朵接到音波的那个瞬间,燕熙看到宋北溟目光明显一变,他庆幸自己在那一刻注意力全用在对付宋北溟身上了,才幸运地掩饰住自己听到动静的表现。
宋北溟对这爆破声显然十分在意,当即不再看燕熙,转头去瞧都越:“你听到了么?”
都越面无表情的脸晃过刹那的茫然,而后明白了什么,请示道:“在哪个方位?属下前去查看。”
宋北溟与都越料定寻常人听不到,完全没把燕熙这个文官放在眼里。
宋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