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又含了酒,去吻苏倾河,以舌渡酒。两个人忽然像是清醒过来,互相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相对无言。
沈图伸手去松开了他的发髻,埋首在散发着酒香的脖颈处,
“好香啊,”他喃喃道,不知是说那新丰酒,还是眼前人。
到底双方都是曾流连花丛的少爷,苏倾河也娴熟地为沈图松开腰带,褪下那身红色。
红袖一梦,双方都是醉了,也不知是真心,还只是被互相的光芒与才情所吸引。
在这绣羽堂到底不比在自家的白骨门,路花待了数日便觉得无趣,身边熟悉的人都不在,这里又诸多规矩,
日子也是苦闷的,
路花在这苦闷的日子里很快注意到了苏倾河,这个不属于这里的少年。偏偏这少年还与自己一样,弹唱书画无一不精,路花很快便主动去找苏倾河作伴。
冬日里,外面整日飘着雪,众人便在屋内玩那投壶掷酒的乐子,画腹银壶放在数尺之外,众人用特质的小箭去投,中了的便是一阵欢笑,投不中的,便要罚行行酒令。
沈图是被硬拉着参加的,梦枕红袖第一刀要是投壶都不中,那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于是这游戏令他是头疼无比,无聊之至,数次想离开,全靠苏倾河在他才愿意留下来当个陪衬。
路花,路游雪,还有苏倾河,都对这个游戏玩得无比上心,还想出了花语的酒令词牌,好好的江湖儿女,去把自己比成花,沈图真的是哭笑不得。偏偏大家第一个推出来的就是他,还说好了不许用武功。
还好,还好,投出来的只是桂花,沈图随口吟诵了句,“看云外山河,还老桂花影。”
路花不太满意,“没有花的意境,听起来就像是打打杀杀。” 沈图看着她那张亮丽的容颜心中腹诽,“好歹你也是六分半堂的少主,大小姐的脾气怎么如此逼人?”
苏倾河赶紧打破这有些不愉快的气氛,他竟也投出了桂花,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足难图。”
路游雪在一边皱起了眉头,“桂花呢?”
旁边众人皆是噗嗤一笑,“好姐姐,这词牌就叫 ‘桂枝香’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