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舒来上昌已有半月,每天不是在街市晃悠打听这那的,就是在各种商铺寻法器宝物,简直不亦乐乎。不过她可不是想找什么趁手的家伙,她是想找那日万辉阁出现的气息,妖魄缚于法器上实属不常见,而且也是不被允许的。
安嘉大陆上妖是三阶内最低一阶,人比妖高一阶就是在这魂魄上,人有魂魄一说,但妖只有魄,魂属阳魄属阴,没有魂妖就无法得到想要的自由,自然妖就要苦行修炼成人,或是附身人体吃掉人魂合二为一,不过第二种可是大忌,但是最快的方法。妖魄缚于法器上就意味着妖可以通过接触这类法器更轻易占据人体,不用通过百年或是千年修行,即刻成为人得到自由。
仓舒心里想着:“找出那妖是不是就是阿婆所说的救苍生这意思。不过还得找个目击者,不然阿婆会说自己耍赖的。”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到午饭的时候了。仓舒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前方繁华的酒楼。
作为上昌酒肆之甲,樊楼每日都有千余人前来饮酒,在这市井之中,它不仅仅是一家酒楼,而是集吃喝赏乐于一体的大型商铺。若是坐在三楼阁楼处,打开窗便能将这上昌繁华之景尽收眼底。
仓舒一进樊楼就受到了小厮的热烈招待,“这位客官咱们樊楼应有尽有,是来喝酒喝茶还是吃饭呢?”
“饭点自是来吃饭的,不过也可以尝一点你们家的酒。”
小厮爽快应下,在前方带路,上了二楼小厮见着没了单张桌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她“实在不好意思客官,咱这饭点人实在是多,您这要不稍在客房等等,或是不介意的话拼个桌?您看您是?”“无妨,你就找个好说话的拼个桌罢。”
小厮去远处沟通一番,便来请仓舒去那边入座,仓舒坐下,看了眼旁边拼桌的友人,“嗯,果然看起来是好说话。”她心里这样想着。
在好几种佳肴里来回观望的仓舒终于做出选择——都点,开心点完的她笑眯眯地将菜单递回小厮手中。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仓舒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暗想着“放心,你跟着我绝不亏待你的,阿肚。”
美滋滋想完后,她才记起旁边还有个友人,方才入座只是瞧了眼觉得好说话便不再注意这友人,这么一细看这友人清俊的眉下是一双形状温柔的眼,眸光温澈,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端着一只淡青色酒杯,微微摇晃着里头的酒液。岱渊好似察觉到这拼桌的姑娘一直盯着他,便抬眸与她对视。就是这么一对视仓舒更加对那小厮的服务满意“这青年果然好说话。”
二人一瞬后各自收敛起目光,正好二人的佳肴都已上齐,便各自品鉴美食。他们这一桌和别桌大不相同,过于安静的饭桌只剩下筷子与餐具碰撞的声音。仓舒夹起一块红白熬肉,入口即化的口感让她赞不绝口。桌上的鲜鹅鲊,燥子沙鱼丝儿,炙鱼粉,莼菜笋,蜜渍豆腐都被仓舒尝个遍,不愧是上昌酒肆之甲,佳肴美馔自是上陈的。
岱渊从启元宗下山以来就一直在上昌歇脚,这上昌也只在他十三岁时跟着路老下山来过一次,还没好好在这里住上一晚便离开了,这次云游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这上昌了。来这数日,从市井中多多少少可以听到这樊楼的名号,不过前几日子一直在参观上昌周围的遗址和风景,没什么空好好感受樊楼的美酒美馔,这不一有空就来这品味茶水佳肴了。岱渊来樊楼时还不是饭点,人倒是比平常少了些许,不够倒是可以看到文人墨客再次饮酒喝茶写诗。出乎他意料这樊楼饭店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瞧这人也越来越多,新增了许多拼桌的客人,他是不在意拼桌这事儿说不定也能聊上几句。
但他却没料到来拼桌的是个姑娘,这姑娘一上来就盯着他看,岱渊其实想忽略这目光的,但那目光着实有些太过直白也不知怎想的就抬眸看了眼,二人对视过于尴尬了点,好在之后那姑娘专注于面前的美食,沉浸在自己世界中。
“哟,这不是咱们徐掌柜吗?怎么不在聚宝铺守着跑这来喝酒了?”
“你就别提了,我婆娘守着呢,自从万辉阁开张以来弄的那个什么宗门同款,可让我聚宝铺吃亏啊!”那徐掌柜一屁股坐在离仓舒那一桌旁边,语气里都是不痛快,说到后面满是无奈。
“但是你还别说那万辉阁的法器有点东西啊,前段时间是玄虚观的太殇剑,现在是启元宗的缚天弓,人家宗门里的东西他都能搞到大差不差的,有点诡异啊。”
“是啊是诡异啊,不是说他家婆娘是妖怪吗?说不定就是他婆娘给他的宝物可以造出和宗门相似的东西。”
徐掌柜和他朋友的谈话全被岱渊那一桌听了过去,“启元宗的缚天弓”让岱渊蹙起了眉,什么时候启元宗的法器被模仿了?启元宗的法器从来都是严加看管,也不会怎么露于外人面前,怎么会被商铺拿来作为商机,岱渊想着继续听下去,没想到那姑娘直接和人聊起来了。
“大哥,你说的那个万辉阁同款法器和人家宗门的能一样吗?”徐掌柜的友人见这姑娘问起,倒也不避讳什么,开口道:“嗬,姑娘不是本地的吧,这事在上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