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还真是风光无两啊。”
“不及荣王殿下。”江知序瞧着前方走过来的赵西寺,唇畔含笑,全是打趣。
赵西寺平和的面容有一丝龟裂:“江姑娘既然都知道了,是否也该出手了?”
江知序眨了眨眼,抿唇道:“不知王爷希望我怎么做?”
“本王要知道清安公主到底是谁。”赵西寺断然无法咽下被人如同犯人一般押解去领功的屈辱。
“王爷何必刨根问底。”江知序没有调查的意思,“那位此时不现身,必然有她的理由。王爷平白得了这天大的好处,老实接着便是,多生是非只会害了自己。”
赵西寺眸光深邃,变幻莫测:“你知道她是谁?”
江知序无辜:“不知道。”
“她投靠了赵方荀。”
“情理之中。”
“你到底是何意思?”赵西寺没了耐心。
他韬光隐晦,隐忍多年,一直都极力隐藏情绪,让旁人以为他是个脾气温和,不争不抢的王爷。
遇见了江知序和那个清安公主,他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暴躁,甚至觉得隐隐要变成赵翊珩那个废物模样了。
江知序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他:“王爷,你还是不发脾气时比较俊朗
。”
在赵西寺彻底动怒前,她才说道:“也许太子殿下也以为清安公主投靠了王爷呢?毕竟,岸匀坊一事后,受益最大的是王爷。”
经她点拨,赵西寺豁然开朗,这个清安公主是要让他与太子皇兄相互误会,斗个你死我活,而她坐收渔翁之利。
他依旧执着:“本王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江知序不做思考的拒绝:“王爷,不要调查她,这不是劝告,这是警告。”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赵西寺厌恶这种无力和无知。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晦暗不明的神情,“岸匀坊一事不小,想必已经有许多人暗中调查过,但却一无所获,可见那个人非同一般。王爷,时机未到,何必惹火上身。”
头一次夸自己,江知序还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不妨等一等,和你同样好奇清安公主是谁的大有人在。”
赵西寺不是被动等待的性格,以往他即便什么都不做,但也要事先得知真相。
等,他是头一次,但不妨试一试。
“本王知道了。”
和赵方荀一样,赵西寺也是负气离去。
俞安摇了摇头,啧啧叹道:“不愧是亲兄弟,这生气的模样如出一辙。
”
“你还真当热闹看了啊。”江知序相当无语,“今日将军府的人有何动作?”
认亲宴上,俞安尽职尽责的盯着将军府的人,没有放过任何:“明苕荣要走桃花运了。”
这消息,江知序感兴趣:“谁啊?”
“四公主赵慈。”
“啊?”她一点儿没看出来。
俞安老神在在,得意洋洋:“在宋朝雨的事上,是不是明苕荣开口了,她才跟着出声的?”
江知序略一回想,还真是,难怪她当时不顾赵方荀在场,便忙着出头,原来是被男色迷昏了头:“四公主相貌上乘,与明苕荣也极为相配。”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俞安可看的仔细,明苕荣在整个认亲宴上都没特意看过赵慈一眼,甚至还有隐隐躲避的意思。
太阳从东边走到西边,没入天际。月亮悬挂在天空,月色迷人,终不及太阳绚烂。
翌日清晨,江知序在小院儿内用早膳,郑卫便来告知明苕荣来了。
“你说是谁?”她生怕早上刚起,还不清醒,听错了。
郑卫声音洪亮,发音清晰:“将军府公子,兵部侍郎明苕荣。”
江知序端着碗,又喝了两口粥,思忖片刻:“好生
招待着,我马上过去。”
正堂内,明苕荣目不斜视的坐在左下方,桌案上的茶点他丝毫未动。
“是我府里的茶店不合明大人的胃口?”江知序信步而来,笑容满面。
闻言,明苕荣起身,迎过来:“江姑娘误会了,在下刚用过早膳,是以没有什么胃口。”
江知序走到主位上坐下:“那便好,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怠慢了明大人呢。”
明苕荣长身玉立,笑容温润如风:“江姑娘莫要打趣在下了。”他说明今日登门拜访的来意,“江姑娘,在下今日不请自来,是希望江姑娘能劝一劝二弟,让他早日回府。”
江知序稍愣,紧跟着迷茫:“明大人此话何意?”
明苕荣不慌不忙:“昨日太傅府认亲宴上,在下瞧着二弟和江姑娘相谈甚欢,想必你们二人先前便认识,交情也不错,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不情之请。”
江知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大人误会了,